他猛地撕开我的衣裳,将我压在书桌上。
我咳得撕心裂肺,一边哭一边拼命推拒。
但男女力量生来悬殊。
他动作粗暴,冷笑着,“你费心谋划这么多年,不就是想要这个吗?怎么,到现在还要做戏?”
我呜咽忍受着撕裂的痛感与耻辱,泪水纵横。
他将书桌上的物件拂落一地。
砚台打翻,乌墨色在宣纸上蔓延。
六年后,我终于和心上人在一起了。
但那时的我并不知道,会是这样的情景——
我的心上人,全心全意地爱着另一个人。
而我,快要死了。
屋内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任何声音,只有炭盆里细小的火花偶尔炸响。
裴行之整理好衣冠,眼里尽是漠然。
他弯腰捡起手帕,彻底撕碎,而后将碎布撒到我身上。
“沈知念,被你这样心如蛇蝎的人喜欢着,我觉得恶心至极。”
他摔门离去。
我脱力般慢慢滑落到地上。
3
三年来,我对他的爱意早已消磨殆尽。
不甘只是执念,现在这份执念也变得没有意义。
只愿父母平安顺遂,能让我放心体面地离开。
我归宁省亲,裴行之和往常一样,没有陪我。
只派了他的心腹武乐陪同,或者说监视。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回去看爹娘了,他们的白发又多了许多。
“劳爹娘记挂,女儿一切都好。”
母亲拉住我的手,涕泪涟涟,怨道:“你总这样说,只看他从来不陪你回来,就知道你过得并不好。”
“你施了厚厚的粉霜胭脂,难道我就看不出你的憔悴吗?”
“从小你便不会争抢。但女儿,恩宠是要自己争来的。”
我咽下一记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