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县衙方向去了。”
有人大喊一声。
“看来是打定主意要闹事了?走走走,快跟上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深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抱怨声此起彼伏,百姓嘴里再不忿,依旧成群结队的跟了上去,留下满院子的衙役和县太爷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大人,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一衙役硬着头皮小声问了句。
县太爷面色铁青,嘴边的肌肉紧抿成了一条直线,隐隐有些颤抖,没有说话。
班头见状叹了口气,吩咐道:“今晚是睡不成了,总不能真的再来一趟,你们四个,对,说的就是你们,去里面把尸体抬着,回衙门吧。”
被点名的那几人交换了个眼神,不情不愿的往里面挪去,“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行了,别抱怨了。”
旁边的人提醒他赶紧住嘴,往县太爷那边递了个眼色,“咱们好歹是做体力活,真正头疼的在那儿呢!”
“也是。”
几人进了屋子开始忙活。
班头见县太爷久久不动,提醒道:“大人,我们该回去了。”
县太爷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对周忠冷笑道:“连个黄毛丫头都管不住,真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周忠嘴里苦涩,不敢吱声。
很快一行人就抬着尸体离开此地,哄闹的豆腐坊再度安静下来。
夜风过,三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屋顶处,迎着月色眺望远方,火光交汇之处,正是浣花县的官衙。
“公子,我们来迟了。”
一黑衣男子轻叹了声,望向不远处临月独立的身影,询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人一袭天水碧锦衣长袍,神清骨秀,灵韵天成,颀长清绝的身姿映在月光里,连月色都显得黯淡了几分。
他薄唇微启,声如清泉击石,温沉中又夹杂着些许冷意,“谋害朝廷命官者,论罪,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