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检查了一下给苏砚淮留的小作业,发现他在笔试上的基础还挺不错,问题就出在听和说上。
这是学习一门语言最基础也是最难办到的事。
她安慰了一句:“没事,这个不需要着急,语感和发音只要多锻炼会慢慢进步。”
说实话,苏砚淮的基础比唐月舒接触过的一些学生要好得多,只不过少年心态,他大概习惯了当天之骄子的时候,陡然到了陌生的环境,校园生活和人际交往方面和以前不同,有点厌学的心态。
这种情况在年纪小点的留学生不算少见。
苏砚淮听见唐月舒的安慰后反而冷哼了一声:“你们学得好的人当然是这么说。”
唐月舒:“我刚开始学的时候也很糟糕,慢慢就好了。”
她这么说,少年来了兴趣:“你怎么学的?”
唐月舒:“找法国人交朋友。”
“……”
苏砚淮:“我讨厌他们。”
唐月舒反应平静:“没关系,你也讨厌我,不还是听我给你辅导吗?”
“你——”少年脸涨得微红,尤其是他的皮肤比较白,衬托之下就更加明显了。
“开玩笑的,”唐月舒笑了一声,“我相信你是肯定不是这种人。”
少年明显又被她噎了一下。
但是张嘴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闷闷地继续低头。
“你怎么这么自来熟?”
唐月舒实诚:“没有,是因为你妈妈太大方了,我喜欢她,对你是爱屋及乌。”
苏砚淮:“……”
这个家教是真有点讨厌了。
一个晚上三个小时就这么不知不觉过去了,中途苏砚淮的母亲过来敲门问他们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在唐月舒拒绝之后还是端来了精致的小蛋糕。
唐月舒晚上其实不怎么吃东西,以前还能吃点夜宵,但是法国餐饮治好了她这个毛病,真不敢想象以后回国当天,她能在饭点干出多惊人的消费。
以前就有个留子朋友,去的是德国,说好去三年,后来没能成功毕业,延毕一年,后来好不容易毕业了,回来在饭店点了人家一本菜单,一边热泪盈眶一边吃。
旁边陪着一块接风洗尘的朋友看着都觉得不忍心。
谁知道这孩子在国外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唐月舒现在是真理解了。
她伸手去拿了个小蛋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