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抄本,孤本在谢氏藏书阁中。
谢蕴丝毫不心疼,道:“等我誊抄一本给你,半月后来取吧。”
说话间,问月来禀,可用饭了。
两人移步花厅,对坐而食,一顿饭吃得很慢,谢蕴不时与他说些游学见闻,二人交谈许多。
用过饭,已至申时。
王观坐在廊下翻看谢蕴一路随见随写的游记,不似长辈面前写的簪花小楷,笔锋潦草狂放的草书,寥寥几语,如亲见。
谢蕴刚睡醒,也没歇晌,坐于一侧誊抄那本桃花纪。
鼻端墨香飘,偶尔繁枝茂叶中虫鸣几声。
日暮四合时,戚钰爬墙,便见得这般似神仙眷侣的一幕,酸得撇撇嘴,十分风度翩翩的落地。
些微动静。
但那俩人好似未听到一般,竟是谁都未抬头。
“咳……”
戚钰心口憋闷,故意轻咳了声。
王观仰躺着,唇角不禁轻勾了下。
小孩儿。
谢蕴也是无奈,就连弟弟阿执如今都不会这般了,当真是幼稚的紧。
她抬眼,轻声道:“站在那处做什么?过来。”
戚钰:“?”
未免太平淡了些吧。
一日夫妻百日恩呢?
到底是谁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骗子!
戚钰肚子里忿忿碎碎念,脚下步子稳健的朝那边走去。
“王大人见笑了,我寻常都是走正门的。”戚钰朝那坐起的人躬身见礼,替自己勉强挽尊道。
“自家人不必客气行此大礼”,王观温润朝他颔首回礼道,“今日天色已晚,改日请将军去酒楼吃酒,还望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