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外面有宫人进来,说秦王府请他过去。
裴湛很意外,他和燕白祁可不是能叙旧的交情,而且他也不认为燕白祁会放心让他帮忙救治。
“秦王殿下?他为什么找裴太医?”
严准也觉得活久见,他知道裴湛和燕白祁有点过节,担心裴湛过去有危险。
宫人道:“奴婢不清楚。”
严准和裴湛对视一眼,裴湛放下手里的药材,准备拿药箱,严准拦住他:“你还真去?”
裴湛:“不然呢?有选择吗?”
“有啊,秦院判啊…”
严准疯狂的眨眼睛,使眼色。
可裴湛就像没看见跟着宫人离开,严准担心裴湛出事,赶紧跟了上去。
秦王府里死气沉沉,这是严准的第一感觉,府邸人不少,但是没有鲜活的气息。
他转头看裴湛,发现裴湛脸色平静,严准想,裴湛不愧是裴湛。
燕白祁上次没受伤,只是饿了几天有些虚弱,如今已经好了许多,他坐在院子里,看着园里已经枯萎了的荷花发呆。
听到动静,他转头看着裴湛,严准时刻警惕燕白祁使坏,不料燕白祁挥挥手多一个眼神也没给就让人带他先下去了。
园子里只剩下燕白祁和裴湛。
风吹过,卷来一股凉意。
燕白祁道:“坐吧。”
裴湛很坦然的坐下,这是自燕北他们相遇后第二次坐着说话。
燕白祁不开口,裴湛也不吭声。
沉默了许久,燕白祁道:“知道我被绑那天为什么要走那条路吗?”
裴湛说:“总不会是看花灯。”
燕白祁道:“当然不是,因为我在花灯下看到了一个人。”
“什么人?”
燕白祁看着裴湛,眼中带着浓重的恶意,他笑道:“你觉得是谁?”
裴湛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