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被韩升平安排进入韩氏布庄的时候,他就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妥善经营布庄的生意。
他花了五年的时间从伙计升到了二等管事,得到了来这最大布庄任职的机会,却未曾想,张鸣在此一权独大,他只好韬光养晦,等待时机。
现在他等待的时机已经到来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跪下,承认了韩霜锦的地位。
韩霜锦知道,自己手底下是又收入了一员大将,这让她心头的石头微微一松。
要知道,上一辈子虽然她是销售经理,但是对于古代布匹的生意还是不怎么了解,也不确保自己的销售策略能够完美实施。
而陈惟书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从伙计升到二等管事,就代表他本身是一个不俗的人,有他的帮助,或许自己的策略能够进行改善,妥善实施下去。
“起来吧。”
韩霜锦满意地点了点头,指了一下自己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惟书不敢。”
陈惟书有些拘谨,这哪里有下人和主人同坐一桌的道理?
“让你坐便坐!哪来那么多话!”
韩霜锦皱了皱眉,磨磨唧唧的!
“是。”
陈惟书察觉到韩霜锦似乎有点不开心了,这才乖巧地坐了下来。
“工坊的情况你比我更了解,详细说说吧。”
韩霜锦没办法忘记刚刚自己看到的场景,乱七八糟的机器随意摆放,那些下人身上的衣服还打了好几个补丁,坐在一边的三等管事手里还拿着鞭子。
知道的是工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什么污秽之地,看管得这么严格。
“其实在我初到此地的时候,工坊并不是这般景象的,只不过后来不知是何缘故,张管事…张鸣他突然就说要削减下人的吃穿用度,还说需要严加把控。”
陈惟书看韩霜锦不太喜欢自己叫张鸣管事,立刻就改了称呼。
“可有理由?”
韩霜锦皱了皱眉,毫无征兆就削减吃穿用度,哪怕下人们没有意见,在韩升平那里又如何能过得了关?
“张鸣说定是下人在工坊泄露了成衣的样式,生意才会每况愈下…”
陈惟书叹了口气,没有把话说完。
这个缘由说出来,其实大家都明白,只不过是搪塞下人的理由罢了,实际情况是如何谁又清楚呢?
“爹那边未有疑问?”
韩霜锦听了陈惟书说的这话越发觉得可疑,无缘无故削减吓人的吃穿用度,严格把控工坊,这怎么看,都觉得他是心虚的表现。
“那时老爷已经前往京都了,布庄内,大大小小的生意暂时交由张鸣处理,他大权在握,自然不会理会其他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