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洒落在屋内,照亮了这一片破败不堪的景象:一张破旧的床榻歪斜地摆在角落,床板上污渍斑斑;床边的角落里,一座烛台孤独地立着,蜡烛早已燃尽,只留下一滩滩凝结成各种诡异形状的蜡泪。
“有人吗?”
李福壮着胆子,用颤抖的声音喊道。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回声,那声音在屋内不断回荡,逐渐消散在黑暗之中,无人应答。
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在屋内小心翼翼地踱步,每走一步,都扬起一片呛人的灰尘。
忽然,一阵阴恻恻的冷风从破窗中灌了进来,只听“噗”的一声,手中的灯笼瞬间熄灭,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黑暗中,李福的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冷汗如泉涌般湿透了他的后背,寒意顺着脊梁骨直往上冒。
“谁?是谁在那儿?”
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那风声仿佛在黑暗中狞笑着。
在黑暗中摸索了许久,李福终于找到了火折子,颤抖着手重新点亮了灯笼。
昏黄的灯光再次亮起,虽然微弱,但却给了他一丝勇气。他赶紧按照主子的吩咐,立刻马上去角落里翻了一下,确定自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就赶紧离开了
当李福关上冷宫门的那一刻,仿佛将所有的恐惧都关在了门内。
他如释重负,身体靠着冰冷的宫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再也不来这鬼地方了。”
李福呸了一口,随后提着灯笼,迈着慌乱的步伐,匆匆消失在夜色之中。
在他离开不久之后,另一个太监从从黑暗中出来,看着李福的背影,握住了手中的香囊,唇角微勾。
次日,御书房。
“你再说一遍?!”
唐明雩看着刘福禄,完全无法相信他刚刚说出来的话,手握成拳,差一点点一拳头就下去了。
“王爷,这是真的。”
刘福禄抿了抿唇,轻声说:“是昨日传来的消息,熙妃娘娘真的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
唐明雩心都在滴血,他不觉得在南安帝那样严防死守之下还能够有人对自己的母妃下手,就过了一夜!现在告诉自己熙妃已经没了,这谁能够接受的了!
“殿下,奴才知道您这会接受不了。”
刘福禄看南安帝一言不发,只好接着往下说:“陛下也特别难受。”
“父皇!”
唐明雩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头:“还请父皇一定要严查此事,母妃是绝不可能就这么没了的,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对母妃下手了!”
“母妃一定是被欺负了啊!父皇!父皇您一定不能够就这么放过幕后主使!”
“父皇!儿臣恳请父皇!让大理寺严查此事,还母妃一个真相!”
唐明雩说着说着又重重地磕了个头,然后等着南安帝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