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怎么可能呢?”
高致远重复着高赫奕的话,轻声道:“你不是和秦江那小子自诩兄弟吗?他连这事都瞒着你?”
“此事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高赫奕皱起了眉头,他了解秦江的性子,虽然有些阴郁,但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
“我且问你,你与他往来时,可曾谈过染料与布匹的生意?”
高致远敲了敲桌子,轻声问。
“并未。”
高赫奕摇了摇头,他是个孤傲性子,不想占这种小便宜,更何况秦江性子阴郁,这种人与之做生意,他总觉得有些不放心和不舒服。
若不是为了给韩氏添堵,他必不可能与他走得那么近,未曾想,真被韩氏谈拢了。
“为何不谈?”
高致远挑了挑眉,倒是想听听高赫奕的想法。
“君子之交。”
高赫奕犹豫了一下,又补充着:“他性子阴郁,孩儿恐…”
“你担心与之谈生意若谈不拢,他可能会记恨你,甚至对你下手。”
高致远从他两句话就猜出了他的心思,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你太保守了。”
“孩儿只是审时度势。”
高赫奕听到高致远对他的评价,不满地皱了皱眉,下意识反驳。
“审时度势可不似你这般。”
高致远指了指纸条,说:“若真审时度势,这合约书如今应该是你签订才对。”
“孩儿…”
高赫奕无话可说,未曾想这秦玉胜居然会和韩霜锦签订合约。
按理来说他们之前没什么交情,韩升平也已经离世了,又怎么会这么突然?
“若是疑惑,便去查查吧,不管怎么说,这对我们都不是一件好事。”
高致远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轻声说:“别忘了,合约书一定,他们便是相同利益的人了。”
“孩儿明白。”
高赫奕拱手应下,见高致远没有其他吩咐,便轻声告辞,转而离开了书房。
瑞轩茶楼,雅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