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朕太忙了,也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些事情,送来的东西应该都放在了内务府等,朕有空的时候再去看看吧。”
“既然你与你的十弟关系如此之好,那你说,朕把这件事情交代给他去做可好?”
南安帝说这句话的时候轻轻的敲了敲龙椅的扶手,定定地看着唐明琅。
谁也不知道,他突然问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他是在试探唐明琅,试探唐明琅与唐明宁的关系究竟有没有表面上那么好。
“当然好呀。”
唐明琅二话不说就笑着点了点头,说:“如果父皇要问儿臣的话,那么儿臣肯定毫不犹豫就会帮师弟答应下来,毕竟虽然十弟在封地过的也挺好的,但是太久不见了,而是还时时想念他的。”
“如果是能够把这件事情交代给他去做的话,那么他就有一由在京中多留一段时间,然后儿臣也可以与他多一些时间相处了,儿臣自然愿意他接手此事。”
“这么听起来,你倒是不担心,他会在探查的过程中遇到什么危险。”
“而且也似乎是因为你的私心,想要让他在京中多留一段日子,才把这件事情交给他做,没有完完全全依着这一件事去分析献王究竟适不适合做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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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帝语气不咸不淡,谁也听不出他这句话中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父皇,儿臣确实有私心。”
唐明琅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磕了个头:“十弟虽然无心朝政之事,向父皇讨要了恩典去了封地,当上了他心心念念的闲散王爷。”
“可是在儿臣看来,这么久不在家中,他必定对京中的事情还是分外挂念的,所以儿臣才想要让他多留一段日子,而且儿臣觉得十弟还是很适合做这件事的。”
“毕竟父皇您想想,十弟乃是亲王,他去督办,只是合情合理,而且父皇您肯定也会安排护卫在他身边,若是有什么不长眼的闹到了他头上,他还可以直接让护卫把他抓起来,然后关进大牢,好好审问一番。”
“毕竟我在明已经能够为他分担到绝大部分的注意力,在暗处的那些人应当也不足为惧,若是父皇还担心的话,那么我也可以把手中的一些人分给十弟。”
“十弟终究是我们皇家的血脉,在这个人人都可能被浸染的大染缸里面,让他来处理此事是最合适不过了,毕竟他对科举一点都不上心,他本来就不是想要读书的人,这样子他来查岂不是更显得皇家的公正无私,也不会让那些人有辩驳的机会吗?”
唐明琅磕了个头,接着说:“父皇,儿臣与十弟之间虽然并非一母同胞,但是从小长大,自然也不舍得他一直留在封地。”
“更何况,他的封地距离江南郡实在是太近了,儿臣也担心重新丈量土地一事牵扯到了太多人的利益,他们可能会对十弟下手。”
“那还不如借着这个由头,直接把十弟留在京中,等到丈量土地的事情结束了之后,再让十弟回去,这样对他来说也是万全之策。”
“江南…”
南安帝听了这话,脸色更加难看:“你倒是字字句句都特别诚恳,但是朕听你的话中,似乎已经断定土地丈量之事在江南推行不下去,而且会有人因此付出性命作为代价。”
“父皇,您前阵子问了儿臣一个问题,为什么江南每年的商贾贸易那么多,却比不上永乐的税收。”
唐明琅笔直地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南安帝:“儿臣本来以为是父皇出给我的考题,所以回去百般思索,甚至让手底下的幕僚也一起帮儿臣出出主意,然后想要给父皇交上一个完美的答卷。”
“但是越查下去,儿臣越觉得此事事关重大,这不是父皇出给儿臣的考卷,而是那些横行霸道的商户以及穷苦的百姓给朝廷出的考卷,那么朝廷要答这张考卷就要回答得漂漂亮亮的,不能让百姓寒心,要让百姓知道朝廷是与他们站在一起的。”
“父皇曾经对儿臣说过,百姓才是一个朝廷的根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儿臣一直都把它放在心里,所以这件事情一定要做,而且哪怕付出血一样的代价,也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做下去。”
“可是儿臣也是人,人也会有私心,儿臣也会想要护好自己能够护住的人,那么恰巧十弟就在儿臣想要护住的人中,所以儿臣才会笃定地对父皇说把十弟叫回来是一件好事,也想要借着这件事给他安排一个差事,让他在京中多留一段日子,等那些事情全部都结束了之后再让十弟回去。”
唐明琅重重地磕了个头,沉声说:“儿臣私心颇多,愧对父皇的养育之恩,还请父皇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