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己就在锦衣卫的护送中来到诏狱。
诏狱被一道高大的城墙包围,狮面獠牙张开大嘴,含着刻有诏狱两字的牌匾。
守狱人详细看了卢忠出示的虎头牌才放人入内。
穿过门洞,内门和大门之间留着空间,就跟瓮城差不多。
入了内门才算真正的诏狱。
前排是整齐的联排小间,犯人还能在牢门前晒晒太阳。
但是过道里,时常能看到老鼠四处飞窜。
空气中的味道并不好闻。
诏狱之中,大多都是带有“官身”的罪犯,待遇也不错,米日一升。
明朝一斗米约18斤,而一斗十升,也就是说,这些犯人,每天有1。8斤的口粮。
但这也只不过是明面上的规定,一般饿不死就行。
在外面,每间牢房的空间很小,但里面塞着可不只是一个人。
再往里面走,用石头堆砌起来的墙体,坚固而厚重。
铁制牢门打开之后,扑鼻而来的是一阵阵恶心的味道。
这内部空间似乎没有考虑到空气的流通。
刚一进门,就看到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一般是给值勤的狱卒使用。
拐角就是向下的阶梯,沿着泥土砌成的阶梯往下,就是一些重刑犯所在的地方。
当朱祁钰捂着鼻子走下去,映入眼帘的是陈旧且肮脏的刑具和各种挂在墙上的镣铐。
一些刑具上还带着黑色的固体,朱祁钰不敢细看。
凭借着火把带来的亮光,看到朱祁钰出现在这里,那过道两旁的囚犯纷纷靠向牢门。
当双眼适应了火光的亮度,看清楚了来者一身亲王服,就有人开口喊道:“冤枉!臣,冤枉啊!”
此起彼伏的声音,但是有气无力,就好像阿飘搭在肩膀上细语。
朱祁钰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锦衣卫用刀鞘直接拍打牢门,怒吼道:“肃静。”
一下子,那些人很识相的闭上了嘴。
可见这些人对于锦衣卫的畏惧已经深入骨髓之中了。
“殿下,不然末将把马顺提出来,这种地方,要是您贵体沾染了邪祟,那末将可要万死呀。”
卢忠诚恳的劝朱祁钰,但是朱祁钰不听。
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郕王,带有现代灵魂的他,对于这一切都不适应。
所以,他想要看看,去了解,去接受这一切,说不定哪天,自己还要亲手杀人,到时候要是下不了刀,岂不是闹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