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咳了一声,瞬间朝堂就安静了下来。
虽然是在议论,但是不少人的注意力依旧在朱祁钰身上。
“臣禀太后,臣近日头疾反复,奏请太后,乞一休养之地,最好是冬暖夏凉。”
现在说出来显得很无耻,很懦弱,但是相比往后的遭遇,那些流言蜚语又算得了什么呢?
朝堂中似乎回荡着朱祁钰的声音,安静的让他有些脸红。
珠帘之后的老妇一脸吃惊,没想到这郕王这么不要脸。
顿了一会儿,这位孙太后才开口道:“郕王要以国事为重,如今特殊,正是需要郕王的时候,岂能如此?”
“臣请太后,召襄王入京主持国事。”
朱祁钰再请,反正自己就是不蹚这浑水了。
闻言,孙太后皱眉,她昨晚就已经书信襄王,让他来京城了,但是书信也是要时间的。
襄王朱瞻墡在诸藩王中年龄较长,又是宣宗胞弟,还富有贤名,是最好的人选。
当朱祁钰提议之后,不少朝臣也心动了起来。
“殿下,襄王殿下距京城千里,如今战事吃紧,还请殿下以国事为重。”
不合时宜的声音,不用多想,朱祁钰就知道是于谦这货,难怪没有朋友,难怪当御史当了二十年。
朱祁钰挑眉,回头看了一眼于谦,就不再多说什么。
“郕王头疾,哀家会让御医上府医治,此事莫要再提。”
孙太后见机,一锤定音。
直到早朝散会,朱祁钰没再多言,就充当一个木头人。
当孙太后离开之后,朝臣也依次退离文华殿。
“于尚书,可有空?孤王府有瓶好酒,想与于尚书共享。”
抓住于谦的袖子,朱祁钰笑盈盈说着。
当初你也是这样抓着我的袖子的。
在朱祁钰的记忆中,自己刚监国,那群大臣就在午门活生生打死人,自己想走,而于谦就这样拉着他的衣袖,跟他说那罪人该死。
看着郕王直接拉着自己衣袖的手,抬头就看到一张笑脸,于谦无奈点头道:“那便依殿下所言。”
说实在,现在一个兵部尚书,和一个即将监国的亲王接触,并不是什么好看的事,但是于谦就这么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