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袖费力将寇悠然从地上扶起,搀着他踱到床边,兀自服侍他躺好。
做完一切,她便事先离开竹屋。
院中还站着几个男人,见容袖平安出来,无疑松了口气。
“你还好么?”晋离得到消息便赶来,此刻见容袖面色差,不由担忧。
容袖摇头,没有回话,视线落向前方的浓桑。
本是想给他讨个说法的,可。。。他们各有难处,怪谁都不是,何况事情还未有定论,许与寇悠然无关。
“阿离,你先带他们离开,我等悠然醒后再去找你。”
晋离近来在忙各种事情,容袖难得见着他身影,这人入了后宫,还不如在朝封侯拜相来的轻松。
“那你仔细身体。”
容袖当政后难得空闲,后宫殿院布置与分配全由他做主,两人忙的脚不沾地,都没能见上几面。
交代完毕,她又折回竹屋内。
寇悠然已经转醒,半靠在床上抚着胀痛的额头。
“怎么不多睡会儿?”
容袖顺道去提来了药箱,矮身坐于床沿上,伸手去撩他的衣袖,欲为他处理伤口。
寇悠然蓦地握住容袖的手腕,目光在她身上游走:“我可有伤着你?”
意识混沌间,他依稀记得容袖是在身边的,唯恐同上次一般,失手伤她。
“我很好,你别多想,我给你上药。”
寇悠然闻言神情微松,静默不语,任由容袖为自己处理手臂上的伤口,面无表情。
“你在寇云阳那里,没有得到解毒的方法么?”
“未曾。”
容袖将寇云阳交予他,不正是给他机会去要解毒的法子,哪知这人毒未解,却将寇云阳给杀了。
“那该怎么办?”寇云阳是他唯一的希望,现在人没了,若不能解毒,他将终生被此毒所困扰。
寇悠然唇角微扬起弧度,淡声开口道:“无妨,不必担心。”
容袖无奈长叹:“我怎可能不担心?”
他哪次毒发不是惊心动魄,谁知下回是否会威胁性命,然他却说的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