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怔,心底划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异样。
女人对左靔然的话嗤之以鼻:“呵,你不放过我?今晚本小姐就要他来给我陪酒,谁敢说不?”
林衣年脸色骤然变得很难看,他何时受过这种屈辱。这人把他当什么?可以随意撩拨的随便男子么?
他紧握成拳的手愤怒得颤抖,若不是手中没有短刀,他早就上去将这女人捅死了。
左靔然眯了眯眼,眸中寒光一闪,手稍稍使劲,“咔嚓”一声,女人的手就以一种极其古怪的姿势扭曲在后。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女人惨叫着。周围的人惊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左靔然轻轻松松掰断了她的手。
但她似乎还不肯罢休,上前一步,迎着女人惊颤的目光伸出了手。下一刻,女人的下巴被拧脱臼。
这下,女人再痛,也喊不出声了。
左靔然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说了,你敢动他,我不放过你,你侮辱他,我也不放过你。”
“一样一样,我都得帮他讨回来。”
明明是那么冰冷的话语,为什么在林衣年听来,却那么……温暖呢?
他看着左靔然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影,心里有股暖流在翻涌,好像还有别的什么在破芽而出,挠得他心痒难耐。
是什么呢?
直到出了茗香馆,坐上回程的马车,林衣年还在寻找——到底是什么?
车夫在外驾车,三人静坐车内。
“郡主……”
一路上都没人说话,此时左靔然没忍住开了口,声音有些哑。
“怎么了?”林衣年也是静默了一会儿才有所回应。
左靔然以为他被吓到了。
“今晚的事……你别放在心上。”她出声安慰。
“嗯。”林衣年声音闷闷的。
这让左靔然略感苦恼。郡主该不会留下阴影了吧?
“那个……”她仍试图说些什么来让林衣年不要害怕。
“左大人。”
谁知林衣年突然出声打断了她。
“怎么了?”左靔然认真地盯着他,准备聆听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林衣年不知怎么的,被她这样的目光烫了一下,慌乱地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