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侍知晓了。”肖语常眼里有寒光一闪而过,几乎来不及捕捉。看来是有人将此事捅到陛下那儿去了。
“那陛下说完这些事,今晚还回去么?”肖语常不甚自然地偏过头,面颊微红。
林藏烟眸中流光盈溢,逐渐深沉,指尖将肖语常的一缕发丝撩至耳后,柔声似有勾魂的作用:“我们许久未温存过了,难道你不想?”
肖语常心尖一颤,情欲渐起:“陛下……”
他用手攀上林藏烟的颈脖,勾得林藏烟直接将他整个人抱起,扔在了床榻上。
“唔。”肖语常吃痛,但仍是一副妖娆姿态,“陛下还是一如既往的粗鲁。”
林藏烟没有否认,直接欺身而上:“这话不妨留着之后再说。”
罗帐落下,烛光摇曳间,只能隐约得见帐内有两个人影在缠绵。
——
辛在水缓缓呼出一口气,估计都是热的。
他从谊帘殿回来途中便觉得身子格外不适,果真又如李太医说的那般,烧得厉害起来了。
“那幅画,可给肖贵君送去了?”他闭着眼躺在榻上,清冷的声线竟有几分沙哑。
诺米应道:“回殿下,送过去了。”
“嗯。”辛在水语气不振,分外乏力,“让我睡会儿。”
于是诺米便退下了。
关上房门走至门外,诺米眉头紧锁,面呈焦虑。
上次的最后一株萱靥草已经用完了,方才去寿药房寻问,大医官说还没来得及补上。
“这可怎么是好啊……”诺米发出一声叹息。
看来,明日得去向嫦余姑姑知会一声。
次日,尚书房内。
林藏烟端坐于案前专心批改奏折,问嫦余话时头也顾不上抬:“赏花宴的事交代给君后了么?”
“奴今日一早便去传话了。”她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陛下……君后身边的小仆俾同奴说,君后治病所需的萱靥草已经用尽,不知寿药房何时将其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