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语常笑着解释:“好歹是君后的一片心意,陛下还是收下罢,不然君后会伤心的。”
好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但林藏烟将他整个人都看透了,心下一片冷寒,却仍然面带微笑:“意儿推己及人,善良得很。”
被夸奖,肖语常嘴角忍不住翘起浅浅弧度,眼里闪着细碎光芒。
依旧是上次的简易竹编食盒,肖语常将辛在水送来的食盒打开,里面摆着五只粉嫩精巧的荷花酥。
酥层清晰,形美如莲,香甜之味扑鼻。
这比自己做的,好上太多。肖语常心里想着,面色一僵。
他伸手想要去拿,手腕却在途中被林藏烟抓住了。
“先吃你做的,这些再放放也不迟。”她目光粲然,温声道。
肖语常欣然,没多做它想,只当陛下是真心喜欢吃自己所做的荷花酥。
他在旁侍候了一会儿,左靔然前来求见,说是汇报朝堂之事。
一般这种时候不可有后宫君侍在场,林藏烟便让肖语常先回去。
肖语常情非得已,只好如此。
“那陛下,臣侍下次再来看您。”
肖语常前脚刚走,左靔然后脚便到。
林藏烟替她斟茶,扬声唤她:“阿然,快来。”
听罢林藏烟的称呼,左靔然便知晓她的意思了。
“伤势如何?”
“无碍。”林藏烟从容一笑。
“刺客没追上。”左靔然话音低落,“你体内的毒……”
林藏烟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死不了。”
左靔然却垂下了眼睑:“是我的疏忽。”她心里非常自责。
“不怪你。”林藏烟也不看她,只将杯盏往她面前推:“实不相瞒,我也疏忽了。”说着,她觉得好笑,放声大笑了几声。
左靔然没忍住,嗤笑出声:“被暗算了还这般开心。”
说着,她想伸手去够那竹编食盒里的荷花酥。
林藏烟眼波一闪,不动声色将端放在自己面前那盘推了过去,顺带勾回了竹编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