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身子一僵,而后有闷闷的嗓音响起:“陛下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林藏烟唇角含笑:“偷听来的。”
“你不也知道朕的表字?”她又道。
辛在水感到猝然,说话都没多少底气:“……臣侍不知。”
林藏烟笑意更深:“小骗子,你上次守在朕床边之时,曾大声唤过朕的名讳,朕分明听见了的。”
谎言被戳破,辛在水顿时羞愧得无地自容。
林藏烟稍稍敛眉,目光阴沉下来:“肖语常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辛在水沉默着。
好半晌,他无声地挣开了林藏烟的怀抱。
再抬首,他眉目舒展,方才笼罩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神色突然明媚起来,声音也轻快不少。
“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事,陛下无需在意。”
如此明丽,却是心下闷海愁心的面具。
林藏烟柳眉紧蹙,脸上铺一层寒霜,浑身裹满了冷戾。
无关紧要?
就凭他展露当下的情绪,他要她如何相信?
如果真的无关紧要,肖语常脸上的伤算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无关紧要,他刚刚的神情又是怎么回事?!
林藏烟板着一张脸,冷峻的眼神直盯着辛在水:“朕要你说。”
他是君侍,而她是天子。
她要他说,他就必须得说!
可……
“对不起,陛下。”辛在水感到悲痛万分。
可他是辛在水,永远不乖,永远不听话,永远忤逆着林藏烟。
林藏烟气极反笑:“你这么有胆呢,皇命都敢违抗。”
“好啊,你可以不说……”她的眼神瞬间变得痴狂,“那这段时间,你便留在宁心殿罢。等什么时候你想说了,朕就放你回去。”
说着,她拂袖而去,愤愤不已。
“陛下……”辛在水眉目诧然,略显惊慌无措。
他追了上去,却被林藏烟按着肩膀冷漠地推了回来。
“关门。”她勒令嫦余道,说出的两个字像结了冰一般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