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在她丢失里那段记忆里,她终于不再伪装自己,对他拳打脚踢了?
如果是这种可能性,赵慕予倒是喜闻乐见,底气也更足了一点,毫不嘴软地撒着谎:“我又没喝断片,你指望我想起什么。”
底气十足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对自己的酒后行为很有放心。
江舟池唇角微微上扬,话音却依旧平淡,说:“没断片就好。我还以为你忘了那天晚上你是怎么抱着我学狗叫,说自己是警犬,编号54250a,要脱我衣服搜我全身。”
赵慕予:“…………?”
也许是江舟池描述得过于详细,她冷静的面具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痕。
在“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蠢事”和“喝了点酒耍点酒疯多正常啊”之间,她反复横跳,最后选择相信这不过是江舟池为了捉弄她而编造出来的故事。
赵慕予镇定下来,没有被江舟池牵着鼻子走,打算把话题绕回来,说一句“既然我没忘,那你现在可以确定下
周到底能不能回来了吧()”。
却又听江舟池缓缓补充道:还有,这个。?()?[()”
赵慕予:“?”
哪个?
指代不明的一句话,让她的视线重新聚焦在手机屏幕上。
只见江舟池放下了撑脸的手,拿起桌上的手机,如同拍特写镜头似的,直往自己脸上怼,直到大部分画面被他的嘴唇占据才停下。
赵慕予一时晃神,又想起了之前的那个夜晚。
她也这样近距离地观看过他的嘴唇,但不同的是,今天光线正好,于是她可以清楚地看见,他左边的唇角旁多了一道浅浅的小疤。
就像是……被人咬了一口。
没缘由的,赵慕予的脑子里冒出了这个没头没脑的推测……
——等等。
她刚才脑海里闪过的是什么脏东西?
正准备甩掉这个奇怪推测的赵慕予身子一僵。
等弄清楚一闪而过的画面是什么后,她的呼吸也停止了,整个人如同被抽走灵魂,变得呆愣愣。
……
那天晚上,在江舟池俯身靠近,对她说出那句“得了狂犬病想咬人”的疯言疯语后,她被气笑了。
明明当年摘下红绳的是他,现在却弄得好像她才是那个违背约定的人似的,居然还好意思说想咬她,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底气。
想咬人的应该是她才对吧。
怒气沸腾了酒意,酒意助长了怒气。
被这样一激,她一时间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情绪,未加思考,直接用两只手紧紧拽住江舟池的衣领,仰起头,这次没有再找错地方,冲着他王八蛋的嘴唇,一口咬了上去。
江舟池没有退让,也没有进攻,只在被她衔咬住嘴唇之际,轻轻挑了挑眉,漆黑眼底掀起了一片意味不明的波澜。
可她看见的是戏谑,于是嘴上又用了几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