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慕予:“?”
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没想到居然得到了江舟池的认可,打算夸夸他终于识时务了一次。
可重新转过脸后,她却见江舟池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语气散淡地补充上该去烧香的理由:“毕竟赵女侠难得善心大发,只救了我一个人。”
赵慕予一愣。
经常被李寂挂在嘴边的“赵女侠”从江舟池的嘴里说出来,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视线跟随他往下一落。
只见她的右手还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腕。
十月金秋,气温宜人,可她的掌心还是起了一层薄汗,覆在他微凉的皮肤上。
刹那间,赵慕予心跳微乱。
她连忙像甩掉烫手山芋一样,甩开江舟池的手,而后把手背在身后,如同藏起占他便宜的物证。
嘴巴也没空下来,郑重其事地解释道:“你可别误会啊,我只带你走是因为不想你打架的事被我妈知道,免得到时候她又怪我带坏了你,绝对不是因为担心你。”
手腕被松开,江舟池也抬起了头,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遗憾表示道:“已经误会了。”
赵慕予:“……?”
嗯。
这才是她认识的江舟池,半句话也不让着她。
赵慕予的心跳恢复正常,不再继续对她十分不利的话题,打算言归正传,和江舟池说一下晚上吃饭的事。
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她乱晃的视线忽地瞥见江舟池校服领口上的血迹,一惊。
刚才他和那个光头交手的时候,被丛涵和李寂挡着,她没太看清楚,还以为他躲开了,没想到居然被打了个正着,而且还伤得这么严重。
这下赵慕予没时间和江舟池瞎聊天了,重新拉着他的手腕,走到街边去拦出租车。
谁知脚步刚迈出去,就被一股反作用力拽了回去。
回头一看。
江舟池还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打算。
赵慕予不明所以,奇怪道:“还站着干嘛,赶紧和我去医院啊。”
江舟池:“不想去。”
“……必须去。”赵慕予既无语又好笑,没想到他居然会抗拒去医院,“你都几岁的人了,怎么还害怕去医院啊。刚才那棍子上可是有铁钉,万一你感染了破伤风怎么办。”
江舟池看得很开:“就英年早逝吧。”
赵慕予:“……???”
人人避而不谈的“死亡”被他说得像
()是早餐吃了什么一样稀松平常,以至于她差点没反应过来。
不过,她没有多想,只当江舟池是在耍酷,嘁了一声:“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啊。()”
江舟池收下了她的夸奖,又问:到时候你会来参加我的葬礼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