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钱多啊!所以我又来了。”李诗语眨眨眼,拥抱落落。“你都有宝宝了,瞧瞧我,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呜~”落落正要安慰她。这货笑着,就去拥抱轮椅上的秦奶奶。
“奶奶,我好想你噢。我奶奶最疼我了。”
阿豪淡然一撇嘴。这女孩一点也不认生,脸皮子厚着呢。他可习惯了。斜眼看看愉悦,他依然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人家姑娘可是冲你来的。看他这样子,只能等梅开二度,铁树发芽开金花才能明白李诗语的用情至深了。
“妈妈,我给你照相吧。”蛮子摆弄着胸前挂着的相机,眼神带着几分期待。妈妈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骂他,端上他爱吃的蒸蛋,摆上回锅肉,倒上酒。
“来吧,蛮子,你可得拍好看点。”妇女捋捋衣角有些紧张。她坐下来,手肘放在桌边,身后是一张小小的奖状。
奖给夏蛮,特此鼓励。字样秀丽端庄。蛮子捧着着奖状高兴了好几天,妈妈很庄重地用米饭糊在墙上。
“蛮子,别拍了,叫你爸过来吃饭吧。”妇女转过头,眼神忧郁。这张笑容满面的照片将是她留给蛮子最后的记忆。
蛮子很讨厌继父,不过他还是听妈妈的话,走进房间。
“吃饭了。”蛮子的声音生涩,带着几分不情愿。
“看看!这就是养不熟的狗!”继父坐起来,对着门外吼道。说完,瞪他一眼,快速走出门去。蛮子这才发现,平日里杂乱的房间。现在一点灰都没有。
被子豆腐块似的放在床位,床边放着两双鞋子。衣服整齐码在柜子里,不像平时胡乱堆着。就连烟灰缸也擦得干干净净。
妈妈更像是继父的佣人。蛮子心里想着,心里对继父的厌恶感更深一层。
知了躺在椅子上,微眯着眼。手机里放着柔和的音乐,旺财和小黄牛趴在屋檐下。梁上停着一对鸟儿。渣渣叫着。
“你行不行啊?”忆香问。
“半天也不见弹出个谱子来。”
“急什么。我正调音呐。”阿豪说。
“你再这样,知了快睡着了。”
阿豪手指拨动琴弦,笑道:“看来我还是个合格的催眠师,还没开始。有人就睡了。”
知了翻身背对着他,似乎真有些困了。“你爱弹不弹,我睡了。”
“我这就弹。”阿豪食指划过琴弦,锵锵有力又不失温和。阿豪手里的吉他就像是他自己,温和阳光,奔放中带着几分娴静。
“愉悦,别把火弄熄了。”知了拉拉大衣。愉悦在炉子里找蚕豆吃,棍子搅动炉火满天飞。
“愉悦,亏你知道吃,扫了雅兴。”
愉悦抹抹嘴不说话,捏着手里的纽扣,看着架子上那件蓝衬衫。衬衫有些旧了,灰白灰白的一块。咋一看水墨画一般,灰白蓝连成一片天,显出一番别样的风味。
“你说的胎教真的还是假的?”
琴声停了,阿豪看着莽子半信半疑的眼神笑道:“还能有假?所谓胎教就从娃娃抓起嘛。多让他听听音乐,生下来就能歌善舞,艳压四方。”
“真的!”莽子蹲下来,看着吉他,眼睛亮亮的。“阿豪,你教我吧。我弹给落落听。”
知了乐了:“莽子,他逗你,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