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严修这才勾起一抹轻笑,说不清是劝慰还是挖苦:“不过二弟的股权,还是有可能通过董事会的,爸,您莫担心。”
褚括喉咙一紧,笑的尴尬:“呵,老二本就才不配位,拿不拿得到就看他的命吧。”
以前,褚严修多是忍耐,不像今日,如此咄咄逼人。
总觉得他这个儿子,出车祸后醒来,人变了不少,像是韬光养晦后出鞘的利刃,锋芒锐利,城府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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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括走后。
褚严修给齐弘毅打了一通电话:“学长,告诉钱东海,他手里盛世集团八个点股份,可以换虔诚集团华国分部八个点股份,问他,换,还是不换。”
齐弘毅惊了:“严修,钱东海早在二十年前,就和你母亲关系不错,而且之前已经说好的,这次他一定……”
褚严修勾唇发出一声轻笑:“学长,人心,是最摸不透的东西。”
齐弘毅面露难色:“可是,虔诚集团就算是分部,股值也是高出盛世集团的数倍的,你完全没有必要下这么大的本。”
钱东海也不是朽木,虔诚是跨国际大集团,就算用1%的股值去换,钱东海也是赚的!
褚严修:“一,我要他没有考虑犹豫的时间。二,我年少在外留学,他对我有恩,多的,就当是报恩了。”
齐弘毅无奈笑道:“严修,你要这么说,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不了解你的人,会觉得你这个人感情淡漠冷酷无情,其实,要我说,你这个人,最重情义。”
说完,齐弘毅沉了眉目,又道:“除了对昭昭。”
“挂了。”
说完,褚严修挂断了电话。
对不喜欢的人,处处留情,难道就是有情有义?
他不认同,更不会迁就。
褚严修走到书房,点燃一支烟。
站到巨大的落地窗前,随着一丝丝潮湿的风袭面而来,吐出的烟雾飘散在他身上团团把他包围,使他看上去更加神秘莫测。
回想白昭昭,从十九岁便总是和江筠、齐弘毅一块跟在他左右,一转眼已经过去八年了。
从他二十岁,投行公司刚上市开始,白昭昭这位名门千金,便跟着他为他打江山。
虽然白昭昭这个人,经商头脑一般般,为人也莽撞,但选人的眼光却出奇毒辣,她为公司招募的一批人,如今都在虔诚集团的重要岗位上胜任。
虽然,他给白昭昭的待遇,是其他大公司同职位的数倍。
但是,他清楚,白昭昭放着名门千金不当,自家的大集团不入,全都是因为他。
可是这些年,他也完全没有钓着她的意思,从一开始,他就和白昭昭说的很清楚,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即便他大事成了,也不会和她在一起,感情上的事,他不会因为感动就去勉强。
那时候,第一,白昭昭确实没有让他心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