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者这样道,查尔斯回头望了他一眼,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一的话,你的老朋友会比我有更好的解答,去见他一面吧,若不是克利夫兰爵士的英勇奋战的话,或许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跟你话了。”中年的城主这样道:“只可惜他救了我一命,我却无法做同样的事情。”查尔斯摇了摇头,然后指派了手下的一名士兵带领亨利前往瓦瓦西卡堡垒的后方。
斜行向上的石板路通向堡垒的训练场,亨利刚一过来就瞧见了米拉和明娜。
哀嚎和呻吟的声音此起彼伏,受伤的士兵们被安置在了这片硕大的广场上治疗。许多临时的地铺和各式的木床都被搬了出来供他们躺着,而只有这时贤者才真正明白了伤亡的人数。
除了城门入口处的近千死伤以外,这里还躺着另外数百名轻重不一但都受到过伤害的士兵,而不远处许多脸上已经被盖上了白色纱布的,显然是治疗无力已经死去的人。
明娜似乎是在这里帮忙,那名将亨利引领到这儿的士兵转过身接着去忙活他自己的事情。金发少女深深地看了亨利一眼,但也没有话,只是神情哀伤地摇了摇头,然后就带着贤者朝着东侧走去。
这里似乎是军官们休息的地方。
“该死的西瓦利耶狗!!西瓦利耶狗杂种!!”一名断臂的骑士这样高声地咆哮着喊道,憎恨的意味清晰可见,更多的士兵也开始痛骂了起来,这让亨利进一步皱起了眉毛。
他走向了一处比其他地方更大一些的病床,明娜见到躺在床上的人时就捂着嘴转过了身,声呜咽着大步跑开。
“……”米拉看向了亨利,贤者了头:“去陪着她。”
他道,然后缓步走向那个浑身缠满白色纱布,但鲜血仍旧忍不住溢出的男人。
“你来……了啊。”伯尼露出僵硬的微笑,他的半张脸庞上都被棉布覆盖,这个曾经壮实的汉子现在虚弱得像是个老人。他失去了一条手臂和一只左脚,鲜血溢出然后被风干变成深深的暗红色,浸染了床铺和枕头,滴落在地面上。
“……发生了什么。”亨利的语调有些低沉,伯尼的武器和防具被放在一旁,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那把双手长剑已经断成了两截。
“……被袭击了……呗。”伯尼重复了一下之前查尔斯过的话:“他们……太强了。”
“咕——呃——”一头金发都被燃成了红色的汉子忽然瞪大了眼睛咬紧了牙关然后浑身抽搐了起来,亨利凑前了一步,但略加检查之后,他也是无能为力。
“你有很严重的内出血……器官的损伤也很大。”他这样道,这种程度实话若是一般人的话恐怕已经休克死去,而之所以能在这样的状态之中仍旧拥有健全的语言能力,也只能是伯尼的意志力真心强大。
刚刚的抽搐是失血过多时身体的自然反应,这种疼痛加上伤口的痛楚可以让一般人哭喊着想要解脱,但这个如熊一般勇猛的中年人只是露出了惨白的笑容,然后开口道:“你还是老样子……会一些,我听不太懂的话啊。”
他道,而亨利回之以沉默。
半晌,贤者才轻轻道:“查尔斯,你对来袭的人有一些看法。”
“嗯……”伯尼用微的幅度了头,然后接着叹了口气:“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他着,但紧接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转换了话题。
“我听我的女儿,你是一名……贤者。”伯尼忽然这样道,亨利迟疑了一下,然后了头,确认了这句话。
“这解释了很多,我的朋友。”他再度露出了僵硬的微笑然后道:“起初……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我也没有多想。但到后来知晓了王子殿下对于你的态度,我才……忽然……想起来一个传。”
“西瓦利耶人从……咳咳、咳咳咳。”伯尼大声地咳嗽了几声,随之喷溅出来沾染在嘴唇上的鲜血和他惨白的脸色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而爵士足足花了一分多钟的时间才回复过来,接着道:“从拉曼人那里学习,我们又从西瓦利耶人那里学习,所以……他们的一些历史我也曾经听过,了解过,不少。
伯尼顿了一下,然后再次转换了话题:“那些人……那些袭击我们的人,不是西瓦利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