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苑环视在场人,见周围都是林知皇的人,就连一手遮天的裴旸祈在她这里,也犹如一只垂死挣扎的死狗,心一横扬声道:“殿下,民女要告发庆洋郡郡守勾连齐氏!”
林知皇稍微认真了起来,摆手让张航将另几名还在踢打裴旸祈的女郎,在这楼里找了间厢房暂且安置。
待这些女郎全部被带下去后,林知皇扫了还垂首跪在原地的方青海一眼,让花铃将方青海先押下去,稍后再发落他。
方青海却将要被押出门时,抱拳肃声对林知皇道:“主公,这孙府君确实有不妥之处,左大将军派末将来此地调粮,明明手续齐全,他却故意找各种由头拖延时间,其心可诛。”
花铃瞟了方青海一眼。
碰上这样的事,你一个奉命来调粮的,还有心情在这逛窑子,其心更是可诛了。
哦,现在想着将功折罪了,刚才想方设法的灭园娘的口时,可不是这么想的。
花铃心里腹诽,林知皇心里自然也是门儿清的,一句多的废话都不想说,不耐地摆手,让花铃将方青海押下去。
等在场人该走的人都了,林知皇才再开口问紫苑:“你是?”
“殿下,我原乃庆洋郡郡丞之女,贺娴露。”
话说到此,贺娴露泪流满面:“若不是我爹偶然发现孙府君与齐氏暗下有联系,被其所害,我这会不该在这里的,呜呜。。。。。。。”
“我今年,呜呜。。。。。是准备去库州州城应考的。”
待考之子成了被贩之货,一门心思只为求活,让自己有个好去处,贺娴露想到此处,哭声越发悲怆。
林知皇凤眸寒敛,周身威势凌增。
是的,此次林知皇前来庆洋郡,非是单纯的游山玩水。
除了要抓这老鼠一样的裴旸祈,最终的目的,是为了来拿这不愿调任的孙郡守。
这位孙郡守不愿调任,倒也不是硬顶着不愿调任的。
而是搞了封万民书,上发到吏部,由此地百姓恳请她这新任之主,某要调走他们的衣食父母。
万民请命,这郡又在这十年间多次易主,连林知晖这前主都是新的,更不要说林知皇了。
所以当地百姓会有此请,倒也合情合理,林知皇开始是没有起疑的。
最终让林知皇起疑的,是这位孙郡守,几次三番的用各种“合情合理”的原由,拒绝她下发的军队驻扎指令。
什么情况下,一郡郡守才会一再拒绝上面下发的驻军指令?
只有一种可能,其心可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