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夏芍点头,“我们两家什么关系,跟您我还客气?”
何婶儿l不由又和她说起自己的大儿l子大儿l媳,“我们家老大老实,没主见,我怕他撑不起来,就给他说了个有主意的媳妇儿l。没想到媳妇儿l太有主意了,回来看到你何叔卷烟的纸,都得拿两沓回去给她爸。老大被她管得连个屁都不敢放,把你何叔气的……”
送走何婶儿l,夏芍一眼都不想看陈寄北,直接回屋了。
晚上一人一个被窝,隔着半米远。什么盖一个大被,什么搂着睡,想都别想。
第一天早上正睡得迷糊,夏芍突然感觉脖子上有些痒。
梦里她还以为是什么小虫子,下意识去挠,却勾到了根细细的绳子。
夏芍睁开眼,缓了会儿l才发现有人正给她脖子上系着什么,摸了摸,是个木牌。
不过乒乓球那么大,却刻了条完整的游龙。游龙腾飞于云雾之间,头、须、鳞、爪栩栩如生,可能雕刻好后还细细盘过,木牌表面不仅没有棱角,触手还很光滑。
而夏芍,正是属龙的。
她摸着那块木牌,发现反面还有花纹,是用线条勾勒的一簇芍药花,十分漂亮。
夏芍忍不住转头,陈寄北已经系好了红绳,递给她一个小盒子,“生日快乐。”
夏芍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块崭新的上海牌手表。女款的,表盘圆润小巧设计简洁,已经调好了时间,表带也被卸下了几节,戴在她手腕上刚刚好,不长也不短。
一瞬间她全明白了,“你最近到处弄钱,就是为了买这个?”
一块手表一百多,顶他三个月工资了,他月月上交工资,难怪得想别的办法弄钱。
难怪她怎么问,他都不说,也不肯要她给的钱……
果然陈寄北闻言,“嗯”了声,低头要来吻她额
头(),生日礼物。
夏芍一把拍上他的嘴?()_[((),将人推开,“我都不跟你说话了,你也不说,就为了买这个?”
这反应有些出乎陈寄北的意料,他一顿,“上回我过生日你也没说。”
“那能一样吗?我没说,是因为我都把那天折起来了,你也没想起来。我没说,只告诉你我晚上会晚点下班,你都一个人在院子里生气,你看看你憋了多少天?”
“十八天。”陈寄北还记得挺清楚,“你十八天零十一个半小时没和我说话了。”
夏芍都要被他气笑了,“你还知道我十八天没和你说话了?你要不要再憋几天,凑它一个月?我要是十月份过生日呢,你是不是还准备继续憋,憋上半年?”
那当然不用憋半年,她要是十月份过生日,他就不用急着弄钱了。
只是陈寄北向来敏锐,求生欲让他没这么说,而是果断认错,“对不起。”
“你哪对不起我了?”夏芍灵魂拷问。
陈寄北一顿,似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俯身过来抱夏芍,“媳妇儿l。”
这显然是还没意识到错在哪里,夏芍推开他,“叫媳妇儿l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