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顶灯被关掉,只留了一侧的阅读灯,在床头发出昏暗的黄光。
陆知让平躺在另一侧,被子盖过脖颈,左边的手里捏着手机,搭在被子外面,眼皮轻轻阖着,呼吸
声均匀缓慢,像是已经睡着了。
也是…
今天他们都很早就起床准备,劳累整整一天,陆知让比她更辛苦,下午到晚上几乎一刻不停地在交际应酬、喝酒。
温书瑜静静看了片刻,也掩面打了个哈欠,两杯红酒让她脑袋有点晕乎乎的。
她轻手轻脚地绕到床的另一侧,摸索着关掉了灯,动作很轻缓地掀开一边被角,钻进去,躺好。
身上盖着同一张被子,漆黑的房间里,视觉之外的感官似乎能被无限放大。
温书瑜隐约感受到身边男人温热的体温,他身上清淡的沐浴液香味,还有一下下错落的呼吸声。
她控制不住地有些紧张,耳朵贴在枕头上,听到自己重重的心跳声。
温书瑜屏息拿起手机,定好明早的闹钟。
她原本以为,今晚会需要很久才能睡着。
但也许是两杯红酒的作用,温书瑜闭眼静静躺着,没过多久,也睡了过去。
……
她的生物钟一向准时,毕竟从小学起就保持早起的习惯。
次日清晨,闹钟还没响,温书瑜就先一步醒来。
卧室里的窗帘遮光性很好,四周还是一片幽黑。
同处一室睡了整晚,空气里他们两人身上的气息融合在一起。
温书瑜望着头顶的天花板,醒过神,才想起她昨天刚搬了婚礼,现在是睡在他们新家的卧室。
她很小幅度地偏过头,看见身边的陆知让仍睡着。
他睡相很好,朝她这一边侧躺着,露出精致的侧脸和流畅分明的下颌线。
温书瑜不自觉多盯他看了一会儿。
但很奇怪。
即使领过结婚证、办过婚礼,甚至都睡在同一张床上,她好像还是不能自然地将他代入“丈夫”这个角色。
早上时间短暂,温书瑜没再继续想这些,轻声下床,关门去隔壁的次卧洗漱,快速换好衣服,拎上行李出发去机场。
……
大约三小时之后,陆知让迷迷糊糊睁开眼。
昨天喝过酒,清早起来口干舌燥,头也痛得厉害。
他眉头紧蹙,看了眼旁边的位置。
已然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