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算什么……”花裴嘴里结结巴巴地,她自己也不知道胡乱说些什么。
“唉,我这里也有!”
段河生却知道,他打开手机给花裴看。
花裴恨恨地瞪了段河生一眼,身子一软躺到床上,眼睛里立时浸满了泪水。
肖晴把孙洪进和黄雀的不雅照发到了一车间的管理群里。
一大早的,群里吵得乱糟糟。
“你发错地方啦,赶紧撤回去!”后边跟帖的张小伶提醒她一句。
肖晴发了几个坏笑表情,随后说:“撤不回去啦。”又说,“反正早晚要知道的,早死了这颗心也好。”
“她在生病啊!”
“那又怎么样?姓孙的都已经坐上火车离开荆州了,难道还能把这样一个吃着碗里占着锅里的流氓再去留下来?”
“那也等她身体好些再告诉她嘛。”
“她身体好着呢。就算有病,要么不下药,要么就下狠药!”
在花裴看来,这两个人在群里一唱一和,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照准了她这颗小心脏毫无顾忌地捅。
刀刀见血!
花裴一扬手,狠狠地把手机摔在地上。
“哎——”段河生惊叫一声,急忙拣起来。“这下没得修了。”
手机屏幕摔了个粉碎。
段河生从药箱里找出一个针头来,把手机卡取了出来,随手把手机扔进了垃圾桶。
他把手机卡小心地收到抽屉里,还拍了拍手,看着躲在被子里啜泣的花裴,面含微笑,嘴里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口气是叹给花裴听的。
这些都在段河生的计划之中。
他得到的消息是孙洪进已经乘火车离开荆州,而他不能确定的是,他还会不会回来。
他了解孙洪进,知道他是个虚荣的、不务实的、对事业和生活都没什么执着追求的年轻人。他认为一切都是为他准备好的,伸手可取唾手可得,其实生活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不用说饭还没熟,就算饭已经装到了碗里,你担保没人来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