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贵的是她把陈南天的每一句话都带了回来,让他知道,他必须做最坏的打算,以迎接最残酷的现实。
孟欣孤立无援之际,他最讨厌的后援却不约而至。
段河生也没提前打个电话,直接到公司径直闯进了他的办公室。
“孟欣,你行啊,我还说我已经够小人了,跟你比起来我连孙子都不如啊。我吃肉还留点骨头养着人家,你这吃相,连骨头渣儿都不剩一块啊!”段河生一进门就劈头盖脸地一顿挖苦。
孟欣不想跟他解释。他跟陈南天都属于极端自私自利的人,如果让他们两个在这个时候起冲突,局面一定会失去控制,最后倒霉的必然会是花裴。
孟欣摆手让他坐下,把拘捕令拿给他看。
等他逐字逐句研究完了,孟欣才跟他说:“这些业务你在的时候就在做不是吗?只不过这次做出格了。表示同情可以,要兴师问罪的话,轮不到你。”
“嘿嘿。”段河生冷笑着说道:“我也好奇怪呢,我在的时候做那么多都安全,怎么你接手没几天就犯事儿了呢?”
孟欣反唇相讥:“你是想说你运气好呢?还是表示你躲得远呢?”
段河生眼皮一翻,瞪着两个暴翻的大眼说道:“嘴硬没用,现在我看到的结局就是你抢了我的女人,然后把她弄进了监狱里,而你却安然地坐在这里,等着来个卷包会是吗?”1
孟欣不想跟他吵,但又不知道怎么把这个蛮不讲理又唯利是图的江湖混混赶跑。
两个人斗鸡一样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一会儿,孟欣无奈地说道:“我现在正在想办法救她,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
“这就对了嘛——”段河生对孟欣的态度满意了,“你要跟我好好说,咱们就一起想办法。”
孟欣也想病急乱投医,但他知道,对面这位一定不是能治病的医生。
段河生忽然嬉皮笑脸地问道:“怎么样,这几个月我花妹子把你侍候美了吧?”
孟欣看到他一脸的淫邪,气不打一处来,扭过脸去没搭理他。
“听说你找美容院给她做磨皮?不便宜吧?你不感觉很浪费吗?她喜欢被蹂躏,喜欢被虐待,你把后背给她磨平了,其他地方不是也要给她开垦一块?”
说到这里,段河生灰蒙蒙的眼睛里突然精光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