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仿佛是他主动替他擦拭一样。
席玉的耳朵红了半边。
他装作无事,把帕子收进怀里。
沈渊端起席玉刚刚喝的茶,漱了漱口,把剩下的茶水也都喝下去了。
喝完他一抬头,对上席玉欲言又止的神情,苦着一张脸说:“实在太苦了,子桓哥哥别介意呀。”
席玉剩下的半边耳朵也红了,端了剩下的桂花酥递给他。
“文瑞取蜜饯怎么这么慢?”
“可能是要不到蜜饯吧。”沈渊随口一说。
席玉心里叹了口气,让墨砚去膳房看看,要点儿蜜饯过来。
墨砚看三皇子对公子的态度很奇怪,但他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总之也不像是故意作贱公子,他便应下,去了膳房。
墨砚一走,三皇子就探身搂住席玉一条胳膊,头也靠到他肩膀上。
席玉僵着身子,听他在耳边呢喃。
“子桓哥哥,谢谢你……”
“子桓哥哥,你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子桓哥哥,只有你在意我活得开不开心……”
“子桓哥哥,只有你会关心,我吃药苦不苦……”
“子桓哥哥……”
…………
席玉只感觉那种飘飘然的满足感,又侵袭而来。
那是一种不同于以往任何情况的感觉。
不同于他三岁识文断字,被夫子夸奖。
也不同于七岁写下辞赋,神童之名传遍京城。
更不同于他十六岁殿试应策,被钦点为状元。
这种感觉,仿佛是在他尽断的前途上,出现了一个新的渡口。
在河川另一头,有人在隔水呼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