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则商的心里升起一丝希望。
他深吸口气,沉声说:“我幼时就被送到军校,被执政官放在身边亲自培养。我很小的时候就会骑马、射击,也会格斗、武术,却也因此习惯了服从和下达命令,却忘记该怎么正常和人表达和沟通。”
他待在执政官身边,就像是和执政官站在同一个位置,所以身边的人常常对他阿谀奉承百般谄媚。不论他说什么,除了“说的好”“说的对”“很赞同”,几乎没有不用的声音。
没有人会否定他,因为那时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会是下一个执政官,是大权掌握者。
“出了军营后我也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和身边的人正常沟通,但似乎从没有人在意过我是不是会说话,于是我习惯了沉默。和你结婚以后,我始终觉得你还对当年我易感期时的意外耿耿于怀,所以我懦弱而愚蠢的选择了逃避。”
说到这里,霍则商的心也紧了紧,抬头见夏清棠怔愣地看着地面没有要打断他,他才敢继续往下说。
“从出生开始我就在祖父祖母长大,后来去了军校,连祖父母都很少见到了,所以我和亲人的感情非常淡薄,长大后也早已无法和他们正常交流。我不了解他们,也对他们是怎样的人不感兴趣,所以不在意他们对我的看法,习惯把他们说的话置之不理,因此却忽略了他们对你的伤害……我很抱歉,因为我的迟钝,我的自以为是,让你在他们那里受到伤害。”
霍则商喉间苦涩,黑沉沉的眼眸像是夜深的海浪,翻卷着愧疚的痛。
夏清棠没说话,他还是那个表情,微微偏着头,只是眼眶已经半红。
那不是为霍则商,而是为当年饱受煎熬的自己。
霍则商还在继续说。
“送你玫瑰,不是因为我喜欢玫瑰,是我的alpha朋友告诉我,红玫瑰代表热烈的爱。”
“那块手表,我也不知道是那个oga设计的,是拍卖师解说员说表盘里面有玫瑰花纹的设计适合送给爱人,我才拍下来,一直打算在结婚纪念日那天送给你。但却不知道你不喜欢戴手表,对不起。”
“和那个oga见面不告诉你,是因为我和祖母一开始都不知道对方的意思,是见了面,从话语中得知他们的想法才明白了意图,我当时就立马起身离开了,离开后本想回去,结果回去的中途又接到紧急任务,不得不掉头离开。不告诉你,是怕越解释越乱,还以为不说就可以当做没发生,是我太愚蠢。”
“那次发情期提前也只是意外,但那个oga不是我带进去的。后来调查我才知道是他的父亲找了关系让他进军营参观,我得知消息以后就立马让人带他出去,却没想到会发生意外,我赶到时已经有几个alpha已经围住了他。那里没有beta,只有s级alpha才能切断信息素交缠的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