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九黎心登时被重重一击,下意识看向陆韶钦:“为什么?”
陆韶钦没有看她,而是朝站长说:“麻烦了。”
话落,几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刚走到走廊,宴九黎就挣扎抽出手,心肺翻腾着灼痛:“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我为了那一个名额努力了整整一年!”
陆韶钦转身看着她,态度平和:“英楠上有老下有小,经济压力大,而且她之前在学校也做过主持人,这份工作给她最合适不过。”
凝着他理所当然的的眼神,宴九黎的心就像被刀尖扎着,疼的说不出话。
这时,陆韶钦又放缓语气,安抚似的握了握她的肩:“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你是军嫂,要有军属的气量和大度,要多为人们群众着想。”
“英楠带着孩子老人,家里艰难,而你就算不工作,我的津贴足够养你养这个家了。”
宴九黎霎时红了眼,狠狠退开了男人。
“你不是我,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我拼命争取来的机会,被你三言两语给了你的初恋,你居然还要劝我大度?”
越说,她越压不住委屈。
出口的话更冲:“这儿比于英楠困难的群众多的是,也不见你去帮他们啊?你做的这一切,真没有私心吗?”
“宴九黎!”陆韶钦忽得变脸。
这时,通讯员忽然过来:“政委,军区总部那边让您过去一趟。”
气氛依旧僵持。
宴婉眼眶的泪差点溢出来,陆韶钦抿唇,声音又柔和下来:“这事的确是我不对,你想要什么,我都会补偿你。”
说完,陆韶钦就走了。
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宴九黎自嘲一笑,慢慢走下楼。
补偿?如果她要他的爱,他会给吗?
她真佩服上辈子的自己,居然能忍了几十年……
“小宴,你在这儿啊,刚好我这儿有你的信。”
宴九黎收敛情绪,转头接过同事递来的信封:“谢谢。”
打开一看,是本地教委盖了章的准考证。
看到上面的章印,她的心终于得到些舒缓。
继续忍几天吧,等高考之后就能结束了。
于是,宴九黎比之前更用功备考了。
除了上班,其他时间都用来看书做题。
不知不觉半个多月,虽然住在一起,但她都没和陆韶钦见到面。
直到这天傍晚,宴九黎骑着单车路过电视台,却见一辆熟悉军绿吉普停在路边,不由停了下来。
紧接着,陆韶钦和于英楠从大楼里出来。
两方相撞,仿佛停滞的时间漫起丝僵凝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