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朋友怎么可能在圣诞节的晚上,带人回家。
沈玉太了解顾淮,这人看起来好相处,彬彬有礼,低调沉稳,可内心洁癖又事逼,从来不会随便带人回家。
顾淮冷眼:“你很闲吗?”
“诶呀,我就随便问问,你看你,急什么?”
沈玉说着径直走向戚年,将医药箱放到茶几,笑咪咪问戚年:“小弟弟,哪里不舒服?”
戚年内心一阵不爽,对这个口无遮拦的怪医生实在喜欢不起来。
为什么顾淮这样高冷的人,身边的朋友都是大嘴巴?
尽管不悦,依旧温和道:“头疼头晕,嗓子也不舒服。”
沈玉拿出温度计让戚年夹着,然后又和顾淮聊了起来。
五分钟后,沈玉看着温度计瞳孔一震:“三十九度三!”
这孩子烧成这样还面不改色,挺能忍啊!
沈玉:“进屋,得打吊针了!”
顾淮直接带戚年来到自己的卧室,客房许久没有住人,怕戚年待不习惯。
挂好点滴,顾淮送沈玉门口。
沈玉背靠在门框上,凑到顾淮耳侧压低嗓音:“对人家好点,人才多大呀,经不起你折腾!”
沈玉把戚年发烧的原因归结为顾淮,毕竟大晚上发烧发炎,很难让他不多想。
顾淮抬手扶额,无语道:“你以为我是你?”
别看沈玉这厮人模狗样,斯文儒雅,实际确是个情场老手,男女通吃,而且床品奇差。
沈玉俏脸一红,干咳两声:“我这不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好心提醒你嘛!”
“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顾淮不由分说地把人往门外推,关上门。
回到卧室,戚年安静地躺在床上,望着输液管的点滴,滴答滴答的落下来。
顾淮俯身将被子往戚年身上拉了拉,轻声问:“还冷吗?”
戚年淡淡一笑:“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