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留着莫西干发型的【弥达斯王】咧开大嘴,露出一嘴黄牙,似乎觉得对方的威胁有些幼稚可笑。
“我们成为朋友也有将近20年了吧?格雷队长,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年正是亲手抓捕我的功劳,让你坐上了现在这个位置。”
“你应该很清楚,这个追杀令是科尔发出的,虽然他确实很蠢,我的手下也不像对我一样尊敬他。。。。。。”
格雷警司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接下来,我们会对你在圣地亚哥、圣何塞和维克多维尔的窝点动手,我可以一直这么干下去,直到你儿子因为他的愚蠢,断送掉你的基业。”
【弥达斯王】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如果伱能做到,尽可放手去做,我不可能取消追杀令的,这是属于科尔的荣誉,没有荣誉的他,这些基业对他来说一文不值。”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格雷警司发出一声怒吼,接着向后看了眼,示意身后的狱警离开,关上牢门,努力使自己声音放轻。
“我那个傲慢的女局长执意亲自保护那个惹祸的菜鸟,想想后果吧,如果你的手下对着那辆警车开枪,整个LApd都会疯掉的,你是想向加州所有的警察宣战吗?”
【弥达斯王】的表情有些阴晴不定,有些狐疑的看着黑脸警司,似乎在判断对方是不是在诈唬自己。
单人牢房中的气氛有些凝固,仿佛过去了半个世纪那么久,直到双方的沉默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
“是我,出什么事了?什么?死了?”挂掉手机,格雷警司的脸色突然变得像万花筒一样精彩。
惊讶,愤怒,紧张,悲伤,甚至隐约还有一丝窃喜,各种表情在那张黑脸上轮流消失又出现。
“现在,一切都不需要了。”
说完这句话,格雷警司转身就准备离开牢房。
【弥达斯王】突然有些紧张起来,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电话整得有些不明所以。
“嘿,队长,把话说清楚再走,这是什么意思?”
格雷警司没有转身,而是站在牢房门口,侧过头,语气中仿佛带着一种释然。
“你的两个手下袭击了那个菜鸟的警车,一死一逃,那个菜鸟毫发无损,但是他们打死了安德森警监。”
“科尔死定了,绝对死定了,任何一个警察发现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清空弹匣,你的【南方阵线】也完蛋了,联调局马上就会出动,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
说完他就关上牢房门,快步走了出去。
【弥达斯王】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忙扑到那扇小小的栅栏窗前,大声质问。
“你是在诈唬我对吧?一定是的,这不可能。”
格雷警司的声音,从走廊远远的传了进来:“找你的手下确认吧,这种消息通常传得很快,你已经没有用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我。”
一个小时后,牢房门再次被打开,一脸不耐烦的格雷警司站在门口,皱眉看向惶惶不安的【弥达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