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信对于不学无术的慕容月来说有点头大,跟离越分开的这三年,她也努力写过几封信,后来实在写不动了就画画给他。
现在还要给殷雷写信,那小子指不定怎么嘲笑她的字迹,想想就觉得那画面惨不忍睹,今天已经够辛苦了,她可不想晚上连觉都不用睡,还是缓几天再写信,丁栓一时半会也到不了黑城,她站起身打算回房间休息。
慕容月轻车熟路地拐进西厢房,正要绕过花厅回房休息,花厅尽头的那排亮着灯的平房引起她的注意,那里平日里都是黑灯瞎火的,今晚怎么会有人。
她斜靠在长廊的红柱上,好奇地张望着平房那边的动静。只见平房中间的那扇门忽然打开,绿竹端着洗漱用的铜盆从里面出来,她走出门后还不忘把房门关上。
慕容月站的太远,还没瞧清楚里面的动静,就被门板阻隔,好奇心旺盛的她偷偷摸摸地猫着身体向前挪动过去,想要一探究竟。
等绿竹穿过花厅踏上长廊上的时候,只看见一个黑影向她急速窜过来,环抱住她的腰,绿竹以为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采花贼闯入将军府,本想用手中的铜盆猛砸那人的脑袋。
脸盆刚举到头顶,那采花贼就仰起脑袋满脸堆笑的望着她,绿竹定眼一瞧,发现赖在她怀里的是她家的小姐,原来是虚惊一场。
她放下高举的铜盆,啼笑皆非的用手杵着慕容月的脑袋说道:
“小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家里进采花贼呢,你大晚上的躲这里干嘛。”
慕容月站起身来,双手还是圈这绿竹的腰不放手,她把脑袋压到绿竹的胸前,鼻子嗅了嗅,说道:“绿竹你身上好香,我要是采花贼,我肯定采你这朵娇艳欲滴的桃花。”
“瞎说什么呢。”绿竹微红了脸,她推开慕容月的难带,问道:“小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还以为你留在程小姐家过夜呢。”
慕容月简单的把晚上碰到的事情告诉绿竹,末了问了一句:“我娘和离哥哥呢。”
绿竹回答道:“夫人已经回房休息了,离公子在客房里。”
“客房?离哥哥在家里,他怎么没去殷叔叔家。”慕容月睁着漂亮的大眼睛问道。
“夫人担心离公子远道而来,到城主家住会不习惯,所以特地安排离公子住在客房里。”绿竹挣脱开她的怀抱,转身指着那亮着灯的平房说道,“离公子刚刚洗漱完毕,这会正在看书,小姐要去找他吗?”
“家里的客房不是都被我和小满的东西堆得乱七八糟,还能住人,他也看得下书?真是厉害。”
慕容月愁眉苦脸的望着客房的方向,摇着头赞叹着,“果然,我跟他的境界不是一个等级的啊,绿竹,你家小姐太无能了”。
被她这苦大仇深的表情逗乐了,绿竹伸手拍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说道:“小姐您才不会无能,您是咱们北疆最厉害的将军,您跟离公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哦,对了,小姐放心,奴婢已经按照夫人的吩咐把房间都收拾好了,屋里的东西奴婢都先堆在小满少爷的房间里。”
“哦,那你也先点休息,我去瞧瞧那个看书的家伙。”慕容月向绿竹道声晚安,耷拉着小脸向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