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都是他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即便自己有心想见他也很难如愿,所以后来索性就不提要求,只是见机行事。
于是,两人为数不多的见面,都是他需要就见,没有需要就是不联系不见面,只有自己心慌,而他却是稳坐钓鱼台。他的若即若离,让自己像流水浮萍一样,很没有安全感,总觉得随时都会失去他。
还有一种感受,那便是她深深感受到自己和周瑁远根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两人之间的隔阂不只是家世、教育、阅历,这也注定两人的关系和他那些女伴一样,都是花开一季,不会有结果。
这也是林子苏一直不敢用力推进感情的最大障碍,总想和他保持着疏冷的安全距离。
因为,她认为只有少一点投入,自己在抽离时就不会那么痛苦——这也是从方老师那里求而不得后所练就的一种本能防御机制。
但她心底很清楚,越想疏冷,越是爱的表现,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他了。这种感觉和对方老师完全不同,这种喜欢,是一种更清晰更世俗的具体需求指向,是占有,是时时刻刻的想念和度日如年。
可是,这样的喜欢,也许在周瑁远那里毫无意义,他也不在意,因为他并不缺喜欢他的女人,他似乎也从来不会真正喜欢一个女人。
林子苏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回了电话,她打定主意,和他摊牌,那就是分手。不能信任,在一起就没有意义。
电话刚接通,林子苏还没开口,那边就响起了冷峻的声音:“什么时间下班,我要见你!”
“你应该见赵恬妞,她受伤了,需要你陪,见我做什么?”林子苏嘴硬心软。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为什么你就不能像个正常的女人,学着怎么听话,怎么顺从?为什么每次都要让我发脾气?”那头的他很狂躁很不安。
“我为什么要委曲求全,你想要听话的、顺从的、不让你发疯的,找赵恬妞啊,再不济,也有俞琳徽、安娜,还有你那些数不清的愿意跪舔你的女人,
她们都可以对你言听计从,想对你投怀送抱大有人在,你勾勾手指,她们就会想尽办法取悦你,你还不满足,就我做不到,你还要来勾引我。
可是到手了,你就珍惜了吗,还不是弃之如敝屣,凭什么你想见就见,不想见,我就得滚得远远的。我累了,我认输,我退出!以后你也别来找我,我跟谁在一起,都与你无关,你也不用发疯!”
“你说过你是我的女人,这么快你就忘了?”周瑁远咬牙切齿,暴怒在即。
“你还说过喜欢我呢,还不是转身就去抱了赵恬妞,照样不耽误你跟她滚床单!!”林子苏越说越来气:“女人!?你连跟我发生关系的兴趣都没有,我还是个处女,是哪门子的女人?
是啊,您是总裁,身边美女如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我说我是你的女人,就能算数吗?那还不是得你认可,但是你认可了吗?
呵呵,你想起来便是,想不起来,十天半个月都不联系,这是哪门子的女朋友?明知道赵恬妞喜欢你喜欢的发疯,还把她放在身边,
还在我面前眉来眼去暧昧不清,居然还问我怎么想,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也以为我是你的女人,现在看来,我就是个屁,你也是个屁。周公子,您高高在上,我高攀不起。
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是你,我是我,我也不稀罕做你的什么狗屁女人,谁爱做谁做去,我也不稀罕。就这样,你再给我打电话,就是骚扰,我不介意再报一次警!”
林子苏把憋屈了近两个月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不容周瑁远回应,就挂断电话,还关了机。
坏情绪虽然清理干净了,可是新的惆怅又涌上来,因为这并没有大快人心,反而更加痛苦。
那种痛苦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就像上京那夜失去方老师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未爱先失,难道这就是我的宿命吗?
在办公室呆坐了好一会儿,才去案场,接待了一个客户,算是缓了缓坏心情,又和罗汉们闲聊了一会儿,到下班时间,大家陆续收拾下班。
林子苏已经习惯了最后一个离开售楼部,今天也不例外,在案场做了最后的安全检查后,才关门落锁。
谁料,刚离开售楼部,林子苏被人突然拽住,惊恐一回头,正要说话,却被来人挟持而走……来者何人,意欲何为?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