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必忧心,臣等在京中,自然有护卫天子之责。”
“对贼人无需懈怠宽容,也不必忌惮风声鹤唳和臣民惶恐。”
“朝堂不安,便是百姓不安。”
“臣认为,杀之不可恕,恕之不可饶,定要以鹤唳之风,铲除乱臣贼子。”
乱臣贼子?!呵,若真是乱臣贼子,倒是没这么麻烦了。
燕修宸心中暗暗涌起几分愁思与无奈,随即挥了挥手,“都退下吧。”
众人默默片刻,面面相觑后,纷纷行礼。
“遵旨……臣等,告退。”
空荡荡的大殿,最后只剩下了燕修宸坐在那。
钟全躲在远处,见燕修宸失神的样子,也不敢出声。
直到侧门方向传来顾厌白的声音。
“席地而坐,你可是当今陛下,这是跟我学吗?”
顾厌白边说边朝钟全和角落里的两个太监挥了挥手。
钟全见状,随即带着小太监默默退了出去。
燕修宸见人离开,干脆学着顾厌白以往的样子,半躺在了台阶上。
“越说越不像样子了。”顾厌白一声轻笑,自顾的坐在了燕修宸旁边。
“南修夜问我,能不能去看故倾,我说……能。”
燕修宸转头看了看顾厌白,随即冷笑着摇头,“你可真是我好兄弟,故倾醒了吗?”
“方才刚传的消息,没有醒,就是因为没有醒,南修夜担心,所以才要去看的。”
“他现在倒是不忌讳了,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对了,他伤势怎么样?”
顾厌白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燕修宸摇头,“真是没出息,你倒是生气了,派人拦着他啊。”
“还担心他伤势。”
燕修宸嘴角泛起几分苦笑,若有所思道,“他为了故倾,几次不要命,他也不是真的要抢走她。”
“他也没有打算跟我抢,他只是担心罢了。”
“而且,故倾看重与他的情意,你昨日也看到了,她根本接受不了南修夜出事。”
顾厌白思绪不安,像是在想什么似得,看着燕修宸,朝其坐近了些。
“我印象中的故倾,是个洒脱,强势,又坚韧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