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瓷坦白:“你可能也看出来了,其实我靠近你不是为了追求你,而是有其他的原因。”
“我其实不太看得清你到底在想什么,也可能是我自作多情……“
但在时瓷说完前,天和清亮的声音响起,依旧带着笑意。
天和:“不是哦,不是自作多情,我喜欢你,时瓷。”
时瓷倏然抬头。
月光下,魔术师带着攻击性的俊美都柔和了些,甚至略有些圣洁,像希腊雕塑。
看过他严肃时的模样,就不会怀疑他曾经的身份和经历。
魔术师的确生出过直接处理异常影响的想法,就像杀死源明那样。
但跟那次完全不一样的是,他光是生出这个想法都觉得那颗石头心发闷,像人心一样酸涩得泡在苦水中。
同样的感觉,产生在少年当着他的面信赖地靠近其他人时。
天和:“我以为我感受到了无心的自由,就再也不会想被束缚,但那只是我以为。”
如果时瓷因为他的威胁疏远,最后选择其他人。
少年依旧会撒娇,会说自己想喝咖啡,但不再对他说。
男人想到那副画面,几乎以为胸腔那颗号称不死的石头心已经开裂。
嫉妒的毒液顺着裂缝淌进他身体里每一根血管。
天和:“时瓷,我知道你目的不纯,知道你接近我并非真心,也知道你害怕我,但那些都不重要。”
他笑吟吟地站在那里,不再是精致纯净的雕塑,迈步靠近时仿佛附着了火焰的地狱恶魔,开阔地的空气都变闷。
那座仿佛被废弃的圆环雕塑,圆心的地方忽然绽放了光芒,透过层层遮挡的藤蔓也亮着——
然后是人类心脏迸跳的声音。
魔术师换下来的心,就存放在这里。
正在剧烈地鼓动着。
天和:“你知道我所有秘密了,我不会放你离开的,时瓷。”
他呼唤那个名字的语气很轻,缠-绵缱-绻,却有种好像要咬住一块血肉的狠劲与疯狂。
系统的邀请提示声再次响起时,时瓷已经麻了,但心情又有些复杂。
他没想到顾赤枫还是给他发了邀请。
时瓷打开门时,对方坐在狭小破烂的心动小屋里,正闭目养神。
桀骜的眉眼在淡冷时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
()俊酷,明暗的灯光中甚至有些晦涩。
仿佛一盏被盖上盖子,即将熄灭的灯烛。
时瓷默默坐下,对方也没有睁眼看他,愈发难以读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