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嫂被问的心虚,结结巴巴地解释,“爸你又不是不知道,因为谢远航被野猪顶的事,柱子他心里慌着呢。说是想去他大姑家玩几天,我就也没拘着。”
林富贵的大女儿,前几年嫁给了做工的城里人。
林富贵夫妻一向以这个女儿为荣,平时没少叮嘱孙子与县城的大姑多走动。
林柱子年岁渐长,时不时地进城一趟,他们也都默认是去大姑家串门。
可现在看来,怕是这其中猫腻不小。
“爸你可得替柱子做主啊,他还是个孩子,半夏却骗他去黑市倒卖,这不是想要他的命吗?”
“我不管,爸你要是不把柱子给我接回来,我,我就吊死在咱家门口。”
“你给我闭嘴!”林富贵被儿媳妇的大嗓门吵的脑袋嗡嗡。
他没好气的剐了林大嫂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柱子拿回家的那些东西,你可没少往娘家搬。”
“我,我哪知道那是……总之,我儿子的命最重要,谁敢让他不好过,我就让谁十倍百倍的不好过。”
该死的林半夏,竟敢害她儿子坐班房,等着吧,她一定找机会出了这口恶气。
现在最重要的不能让她儿子受罪。
“行了,在屋里待着,我去找公安了解了解情况。”
林大嫂想一起去,但被林富贵冰冷的眼神吓的退回了院内。
谢远辞载着江暖路过林家时,正好看到林大嫂静悄悄地摸出门。
“林嫂子,”江暖笑眯眯地叫住她。
林大嫂神色不自然地回应,“是江知青啊。”
目光落到谢远辞骑着的新自行车上,又忍不住羡慕道,“听说你家给买了辆新洋车子,原来是真的。”
江暖假装没听到她这话,淡然发问,“林嫂子这是准备去看柱子兄弟?”
林大嫂面上一烫,有种被人揭穿心思的窘迫。
“听说监狱一间屋得住好多人呢。大夏天的,蚊虫多,汗味重,也不知道柱子兄弟受不受得了……”
“唉,你说半夏同志也真是的,好好的怎么能让个孩子去黑市呢。就算是找人顶锅,也不该找个未成年孩子啊。”
“找人顶锅?”林大嫂敏锐地揪出这几个字。
江暖立马一副说错话的模样,“啊,我什么都没说,林嫂子你要相信半夏同志,她没什么坏心,也肯定不是故意利用柱子兄弟的。”
她说完就催谢远辞赶紧出发,生怕多说多错。
林大嫂站在原地,皱眉咀嚼着她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