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怪不得说小孩子直觉的感受最真挚呢,可怜我家小黑兔,小小年纪就做了大黑兔的替身。
我感动地抱起吱哇乱叫的小黑兔,柔声哄他,“再叠词,翅膀,拆掉。”
小黑兔:……
他抓了抓我的头发,似乎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雄父拆拆,活活翅膀多多,新新!”
这倒霉孩砸。
我从略微怔住的大黑兔的口袋里抽了张手帕,哭笑不得地给小黑兔擦脸,示意他去捡捡碎掉的大舅,“去看看喜不喜欢?”
远方,大黑兔和他雌、他大舅一起坐在台阶上,挨得很近,修长手指下意识摆弄腿上的玩具机甲,动作生涩不已,还是大舅看不下去帮他演示了一遍。
——看样子没少玩。
我感动地看着这父慈子孝地一幕,吧唧了口自己的小黑兔,不过……
“爷爷?他什么时候教你喊爷爷的?”
小黑兔过来贴了贴我,“爷爷,一直都是,爷爷。”
卡巴一声,我的心都碎了。
你们反派全家就瞒我一个是吧。
这一定是——
我带着小黑兔一个加速跑到大黑兔和大舅面前,正好听到大黑兔低着头轻轻说了声,“谢谢,我很喜欢。”
每一根潦草的发丝,和狂野的五官线条都似乎打上了柔光……
这一定是大舅的错!
墨涅斯他还不到八十岁,他能说谎吗?
我一个刹车把收拾干净的小黑兔塞到大舅怀里,接着控制不住地把自己埋到大黑兔的胸里,愤怒告状——
“……他骗小孩!”
大黑兔指尖绕了绕我的发尾,揉了揉我的脑袋,“那这个坏雌父还要不要?”
我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他,也忍不住笑了,“要!”
虫族没有求婚的概念,属于看上了眼了就可以分分钟领证回家。
顶多未成年的时候搞个订婚仪式,避免长大的雄虫跑了。
这就导致关于求婚事件上,没有虫可以帮我出谋划策,听说我要自己赚钱,都跟见了鬼一样。
觉得我和墨涅斯闹矛盾了要分手了,我要睡大街or暗示征婚卖身去了。
我:我们雄虫就不能正经搞工作吗?
小金毛:不是不让雄虫阁下工作,以你的学历和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