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群人走远后,才松开手,轻吁一口气,故作优雅地理了理裙摆:
“你不是江城的人吧,既然答应了跟你交个朋友,那我就带你去个好地方瞧瞧,也算是抵了你那五文钱,跟我走吧。”
说完,也不管裴煜宁有没有跟来,自顾自地往西边走了。
裴煜宁看着她的背影,轻笑一声,跟身边的侍卫打了个手势后,跟上傅疏晚的脚步,侧头问道:“姑娘怎知我不是江城人?”
“江城里有名有姓的公子小姐我都见过,就你这相貌,我不可能没印象。”
“哦,那说不准我只是个城里的普通人家呢?”
“不可能,你身上穿着的是上等云锦,这些花纹还都是金丝绣的,普通人家可穿不起。”
“姑娘好眼力。”裴煜宁眼里闪过暗芒,“不知姑娘是哪户人家的?如何称呼?”
“我家是……”傅疏晚似乎想到了什么,忙捂住了嘴,怒视:“你问这事儿干嘛?”
“小生文容,难得遇到像姑娘这般聪慧灵巧之人,想与姑娘结识一番,也不知是哪户人家才能养出姑娘这般钟灵毓秀的人。”
裴煜宁拱了拱手,“是小生冒昧了,小生在这儿向姑娘赔个不是。”
“倒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
傅疏晚眼珠子转了转,语气稍缓,“不过如果你只是来江城游玩几日的,那我说与不说对你而言也没什么区别。
如果你是来这里常住的,那日后我们自然会再次遇见,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是哪家的了。至于名字……你就叫我万姝吧。”
“万姑娘说的是。”裴煜宁拱手。
见裴煜宁信了,傅疏晚才小声嘟囔:“告诉你我是哪家的,万一上门拜访时说漏了嘴,被爹娘知道了我偷偷出门罚我怎么办。”
裴煜宁自是听见了傅疏晚的话,心下暗笑小孩子心性,面上倒也不显,随意问道:“姑娘这玉坠倒是精巧,不知是如何得到的?”
“是个卑鄙无耻的混蛋落下的。”傅疏晚一副生气暗恨的样子,咬牙说道,“反正不是个好人,没什么好说的。”
裴煜宁还想细问,见她正在气上头也不好多说什么。
“到啦,就是这里。”
走了一段路后,傅疏晚止步,对裴煜宁说道,“我们江城的灯会,最有意思的还得是晚上这河里的花灯。
大家用河灯祈愿,灯顺着河水一直往远流去,看起来就像是天上的银河一般,漂亮极了。
不过其他地方,人都太多啦,这儿正好,人少清净,而且还能将整条河上的景都尽揽眼底,是不是极好。”
“确实,江城的繁华和河灯的盛况在这里都能一览无余,还有清风明月作陪,甚是妙哉。
不过,一路走来大家都在放河灯许愿,万姑娘怎么不去放。”
“哎呀,这放河灯的要么就是有所求的,要么就是有所愿的。
我什么都有,暂时也没什么想求的。少放我一盏河灯,说不定河神还能多看一眼其他人的,多帮一个人实现心愿呢。
再说,看别人的心愿岂不比自己写有意思?”
“你在找什么?”裴煜宁见傅疏晚在看着河面,嘴里念叨,似乎在找什么。
“在找一盏河灯。”傅疏晚看遍了每一盏灯上的心愿,有些失望地说,“可能错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