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裴煜宁在江城的临时府邸办公,裴七敲门:“家主,傅小姐拜见。”
裴煜宁有些稀奇:“这么早来。”他将桌上的文书归置好后,吩咐道,“直接让她进来吧。”
“是。”
傅疏晚跟着侍从进到了书房,见裴煜宁坐在一侧的茶座上倒茶,就凑过去将凳子搬到他身边挨着坐,说道:
“裴-煜-宁-,我来啦,我从我爹那儿打听到,原来你就住这儿啊,有点小,不如你来我家住吧,我家还有好多空着的院子呢。”
“寒舍确实不及傅府,但也够住,傅小姐今日过来,可是要问这背后的主谋?”裴煜宁递上一杯茶。
“诶,你已经查出是谁了,这么快!谁啊。”傅疏晚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放在一边。
“这人是查出来了,就怕我说出来傅小姐不信啊。”裴煜宁卖了个关子。
“是谁,裴家主说的我怎么会不信。”
“傅小姐府上的娇客,傅若雨小姐。”
“若雨姐姐,怎会?你确定没查错?”傅疏晚望向裴煜宁,眼中是被近亲之人背叛的惊讶、难过和希望是自己听错的希冀。
裴煜宁见她这样,有些心软,但有些居心不良之人还是越早认清越好,就说:“你那丫鬟全招了,不信的话我让她亲口跟你。”
傅疏晚眼中的希冀一下子破灭了,她低头语气中带着点委屈,仿佛一只狼狈的想寻求安慰的小狐狸: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她难道不知道昨日那件事会毁了我吗?”
裴煜宁轻柔地摸摸她的头:“既已知道晓她非善类,日后便不要与她相处了。”
傅疏晚用帕子捂住双眼,像是想要掩住自己的失态一样,偶尔漏了几声哭腔,格外委屈。
裴煜宁也不催她,由着她发泄情绪。
过了一会儿,傅疏晚也停住了哭得有些颤抖的双肩,但还是低着头用帕子挡着眼睛,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去取点茶,傅小姐自便。”裴煜宁看出了她的窘迫,便起身离去。
等裴煜宁回来时,书房里早没了傅疏晚的身影,下人传话傅小姐说家中有急事先走了,明日再来。
裴煜宁失笑,也没把傅疏晚明日会来的事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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