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能跑快嘛,故意磨蹭。)
(难怪小时候祖父总喜欢这样赶着我,确实方便。)
(别说还挺有趣,顺便也能练练准头。)
恶毒!
太恶毒了!
他在这边拼死拼活,担心随时甩过来的鞭子,她却只将他当成练准头的靶子!
他后悔了,现在离开镇国公府还来不来得及!
……
离开暂时是离开不了了。
刚跑完没多久,林老夫人就派人送来了赔礼并上放松筋骨的膏药,直言会好生教训林疏晚一番,望他莫要介怀。
顾晏礼能怎么办,自是收下赔礼,笑着表示无妨。
谁让他如今寄人篱下呢!
但林老夫人出手确实大方,不说暖玉药材这些物件,光那几本古籍就足以弥补他今日精神上的损失。
只今日他暂且是不想再看见林疏晚了。
至于明日,就明日再议吧。
总归今日先生便到了,她应当回去补觉,不会再来了。
世事难料,林疏晚还是跟着先生一同来了。
再一次看见林疏晚,顾晏礼的脚不自觉地动了动,想跑的念头似乎在短短一个早上就刻入了他的骨髓。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先朝着先生行了个礼,才婉言问道:“小姐是打算同安一道学吗?”
“不是。”
顾晏礼还未来得及高兴,就见林疏晚径直走向了他,身子往椅子上一靠,坐在了他旁边。
“我是来监督你学习的。”
(要不是昨日某人担心自己太差劲,先生会看不起他,我也不至于牺牲睡眠时间来旁听。)
(啊,好困。)
困就回去睡觉吧!
顾晏礼真恨不得回去甩昨日的自己一个巴掌。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林老夫人请来的先生立于桌前,见顾晏礼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微皱眉头,轻咳了两声道:
“老夫姓宋,单名一个瑾字,日后便由老夫来教导你童试的应考书册。”
“有劳先生。”
顾晏礼再次拱手,恭敬地行了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