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少年的确还是个孩子,在他怀里哭了。
哽咽着问他:“我的父亲,可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唔……你父亲么,他英勇善战,善马,后宫姬妾成群,儿女都有二十个。”
林金潼抬首:“我还有这么多兄弟姐妹么?”
“对,”那什轻轻抬手擦过他湿润的眼角,拍了下他的手,示意他放开道,“王子,你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有二十个。”
皇室内斗堪称混乱。
结果林金潼居然还挺高兴:“我有这么多的家人啊!那他们,都知道我么?”
这王子当真是天真无邪。
那什好笑地摇头:“等你回家就知道了。”二十多个兄弟姐妹,除开公主,剩十二个王子,已经争夺皇位死一多半了。
远处,树上。
天痕看着金潼抱着其他男人,有股难言的灼心感,他死死握着腰间剑柄,手背青筋突出,杀意弥漫。
那什不着痕迹朝那方向瞥了一眼。
这只小虫子跟着他几回了,但那什从未朝他出过手。
这回他心生好奇,究竟是谁传信给自己,送王子来见他的?只是为了调虎离山,对老秃驴下手么,还是有别的阴谋诡计?
林金潼将猎物提到马背上,问那什:“你也是出来打猎的么?”
他漫不经心答:“对啊。”
林金潼:“既然你是奉命来接我的,那……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跟你回家啊?”
那什:“你很着急回去么?”
林金潼点了下头,接着仿佛有些苦恼地摇头:“我想回去,可是我在燕京,还有事要做……”
他有好久没去看望瑞王了。
爷爷好像不再需要自己了……
还有四叔。倘使自己要回漠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不告而别,他要告诉四叔的。
况且……元琅还在昏迷中。
此去不知经年。
他轻轻叹口气。
“我记得去往漠国的路途十分凶险、遥远,那什将军,此行前去,我要隔许久才能回燕京吧?”
“听你意思,你在燕京有难以割舍的东西么?还想着要回来?”
林金潼点点头:“是……有无法割舍的人。”
那什若有所思道:“来的时候,因为老和尚沿途讲经,花费了五个月之久。若是回去,我带你快马加鞭,两月足矣。大漠固然凶险,但那是对不了解它的中原人而言。不过我么,我自幼生长在大漠,只要抬头看见天上日月,便知晓回家的方向。”
林金潼已然忘记了今天要打猎的事,他牵着马,一直问那什有关漠国、有关自己父亲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