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瑾愣愣看了片刻,拎起凳子。
上好的红木,价值三十两银子,顶的上徐文达一个月的俸禄。
夏风还以为她想不开要上吊,吓得脸色苍白:“小姐,不要啊……”
“你家小姐我是那样的人?”楚瑾瑾笑笑,“拿斧头和火折子来。”
夏风:“……”
她知道小姐要干嘛了。
整个徐府,除了人以外,能做主的只有嫁妆。
夏风这次不用再吩咐,咬牙切齿一斧子把凳子劈成两半,吓得旁边跟着监视的家丁一哆嗦。
这姑娘力气太大了吧。
只有木头不好点燃。
楚瑾瑾亲自拿来大红嫁衣。
有寸金之称的云锦,选了最好的绣娘,用的是金线,价值白银千两。
楚瑾瑾就像烧纸钱似的,在家底目瞪口呆的目光中点燃。
火焰很快熊熊燃烧。
再贵的东西,如果不放在心里,也是一片灰烬。
楚瑾瑾贴心告诉家丁:“放心,我只烧我的东西。”
纵火违法,她不是傻子。
烧自己的嫁妆合理合法,谁也管不着。
商户女嫁官宦人家,有不少的,带着丰厚的嫁妆,有手腕厉害的甚至能取而代之当上主母。
徐文达追求她的时候,父亲担忧过。
徐家虽然祖上出过宰相,但没落多年,家主只是个四品闲职,徐文达在翰林院抄书,父子俩俸禄再加上祖上留下来的商铺等,一年下来最多八九千两银子。
这对于偌大的侯府来说,显然捉襟见肘。
楚瑾瑾却想得开,以她的身份,有几个男人不为了钱?
有钱的男人三妻四妾,还有不知道多少个没有名分的同房丫头。
身份改变不了,既然如此,只能在其中找个相对好的。
她向徐文达提了一个要求——不许纳妾。
如果以前有,通通处理好,不要脏她的眼。
徐家这辈只有徐文达一个独苗,自然承担着传宗接代的重任,但他没有丝毫犹豫便同意。
所以他心里肯定是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