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追一个躲,折腾了一月有余,关系迎来转机是在庄岫白搬到周翘对面一个多月的时候。
周翘为了躲避庄岫白,隔三差五改变自己的行程,今天早出晚归,明天晚出早回,主打一个让庄岫白摸不清规律。
无论庄岫白拿着什么好东西诱她开门,她都心如铁石,置之不理。
这夜,周翘睡得正沉,
周母的电话打来,说周父忽然捂着心口呼吸急促,说不出话来。
周父前几年做过心脏支架,每到换季经常会感到不舒服,必须加量用药才能止住。
周翘心急火燎,穿着家居服和拖鞋就下了楼,
与她一同走进停车场的是庄岫白。
此时虽是暮春,但半夜的风还是带了几分寒气。
庄岫白看到她手忙脚乱,浑身被冻得轻颤,急忙把外套脱下递过去,“你紧张成这个样子就别开车了,坐我的。”
周翘不想理他,疾步去找自己的车子,却不想一紧张,手中的车钥匙“啪”地掉地上。
“逞强。”庄岫白生气瞪她一眼,弯腰把车钥匙捡起,扣住她手腕把她扯上车子的副驾驶。
周翘还没坐稳,庄岫白就已启动引擎。
车子快速驶出停车场。
“你怎么知道我爸病了?”周翘系好安全带才想起问这句。
庄岫白:“你不会忘了我是医生吧?阿姨的求助电话最先打到医院,第二个才打给你。”
周翘“哦”了声,紧张地问:“我爸以前也曾半夜犯过心脏病,进医院后病情就被控制住了,他这次也不会有事吧?”
她的尾音中的探寻和卑微,瞬间把庄岫白震撼到了。
周翘在庄岫白面前是一团火,明艳滚烫,吸引着他的目光,却又无时无刻不在灼烧着他的心。
与他说话永远是不屑中夹杂着冷漠疏离,可此时此刻,他竟听出几分颓败的失落和女人特有的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