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在谅解书上签字那刻,手是抖的。
谢宴声很满意。
离开时,还捏了捏她的脸,“今天早点下班,我请你吃晚餐。”
她知道,以谢宴声的老谋深算,现在把她留在谢太太的位子上,肯定还有别的用处。
只要谢宴声肯留她,谢老爷子一时半会也无法把她撵出谢家。
但这压根就不是长久之计。
只要温瑾胤不许她离婚,她就需要找个更稳妥的办法继续留在谢家。
中午刷手机小视频的时候,温澜看到一则新闻:人民医院心脑科主任韩智收受药企大额回扣,停职接受组织审查。
前两天还带着小情儿来TT消费,拽到不行,现在就人走茶凉了?
温澜忽然想起,谢宴声曾说要好好收拾韩智,难道是谢宴声下的黑手?
她立马否定掉这个想法,因为她在谢宴声眼里还不如个会所的女人重要,谢宴声又岂会为她得罪人?
或许韩智真的是夜路走太多,栽坑里了。
还没下班,谢宴声打来电话,说在停车场等她。
两人碰面后,谢宴声说带她去九号吃晚餐,看得出谢宴声心情很好,她没有拂他的面子。
谢宴声右脸上还有她留下的几道抓痕,路上,她有好几次差点笑出声来。
令温澜意外的是,他们的车子刚在“九号”门口停下,就遇到了谢母。
和谢母一同来的是秦太太,还有两个牌场的上的麻友。
谢母和秦太太看到温澜,自然没有过多的热情。
换做
以往,温澜会上前打个招呼,但这次非但没有,还绷着脸。
“宴声,你脸怎么了?”秦太太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故作关心地惊叫,“这是被哪个女人给抓的,你告诉姨妈她姓谁名谁,在哪里住,姨妈替你去出气!”
“哪个女人敢抓我的脸!”谢宴声笑得风轻云淡,“前两天‘盛宴’跑进去只夜猫,我不小心被挠了下。”
“啊呀呀,被猫抓更不得了,要打狂犬疫苗的!”秦太太当了真。
“打了。姨妈就别担心啦。”谢宴声笑得漫不经心,还不忘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下温澜。
温澜就像个局外人,冷眼看他们谈笑风生。
谢母打了一天麻将,赢钱赢到手软,被她们拉着来“九号”请客。
“泓姐难得遇到儿子媳妇,咱们凑一块得了!”一个麻友讨好地向谢母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