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如愿听到了她筹谋已久的这句话。
但她还是故意露出抵触的情绪:“不可能!我姨妈刚过去没多久!”
“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儿。”谢宴声眉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温和,“是不是怀孕,过几天就能确定了。”
温澜继续演戏:“你想孩子想疯了?我只是胃不好,你就觉得我怀孕了,真是可笑。”
“别激动。”谢宴声忽然握住她一只手,笑着凝视住她,“从现在起,好吃好喝好睡,什么都不要管。”
“你已经有程橙了,我就算真的怀了孕,你也不用这么在意。”她把手缩回。
谢宴声也不恼:“以后和我在一起,不提其他人。”
“不提就等于不存在?”她嘲了声,“谢先生可真会自欺欺人!别忘了,你妈还在逼着我签离婚协议书!没怀孕还好,真要是怀孕,这个孩子我是不准备要的。”
“老爷子和我妈那边有我,你不用管。”谢宴声笑容敛起,薄唇紧抿,“这阵子安心在上京住着,就别想着回江城了。”
她怕说话多了露出破绽,选择沉默。
谢宴声给她夹菜,盛汤,一顿饭下来,她竟有了种“母凭子贵”的错觉。
她想不通,谢宴声都有了程橙,为什么还盼着她生一个。
或许他在盼儿子吧,所谓的喜欢女儿不过是随口说说,二房已经生下谢家长孙,他的压力可想而知。
回去的时候,谢宴声叫了辆车,说什么也不让她步行了。
谢
宴声每次看过来的目光,总会令她莫名紧张。
但是,这场自导自演的戏已经开始,她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到了望京里,谢宴声把她推到盥洗室,递给她几张早孕试纸,“先去试一试,也有可能时间短测不出。”
“你什么时候买了这个?”她很惊诧。
“就刚刚在苏记吃饭的时候。”谢宴声说,“现在测一次,明天起床测一次,三天后和一周之后再测。”
“你想多了,我只是胃里不舒服。”她把试纸放到抽屉里,走出盥洗室,“如果明天还是这样,我就测。”
谢宴声眉头微蹙,无奈地说了声“好”。
这一夜,谢宴声睡在次卧,没有碰她。
温澜难得睡了个好觉。
睁开眼已经是上午十点,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外面的世界都成了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