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墨年听见妾室这两个字,脸色微微变了变,眼神也不敢瞧玉棠。
玉棠也瞧见了他的神情,她问:“兄长不会真有了想纳的妾室吧?”
“妹妹这是什么话,我岂是那种人?我与你嫂嫂最近有些不合,但情谊还是在的。”
这下玉棠略微宽了心,若施墨年都是那种朝3暮4的人,那她这辈子真的不敢嫁人了,她虽对程氏不满,但也不希望看见她见到丈夫自己纳妾。
“你不如回去与嫂嫂再说说话,若她真的还执迷不悔,那……那便回头再说吧。”
施墨年低头叹气,他真不想回到那个将军府,不想回去1见到程氏就让她对自己啰嗦。然后他垂头丧气的对玉棠说:“我走了,马上也过年了,你在家里好好的,有事儿让人去叫我。”
“兄长快回去吧,今儿是小年,家里定是也等着你呢!”
玉棠看着他上了马车,以为他会回将军府。谁知第2日程氏哭哭啼啼地来了国公府,说施墨年1夜未归。
“可我昨日看着他上了马车走的呀?”
两人1对,发现昨日施墨年并未回府,紧着着玉棠和程氏又派人去街上各处找,最后在1青楼门口发现了施墨年的马车。
原来昨夜小年,听雨台里有行首1齐献唱,施墨年路过听雨台就去里面喝酒解愁。
借酒消愁愁更愁,几杯清酒下肚施墨年就醉了。
平时施墨年也是洁身自好之人,从不去这些烟花场所,听雨台的妈妈并不认得他,但瞧着他身上的名贵衣衫,觉得他定是哪家的公子,就给他开了间房让他睡了进去。
找到人后,玉棠就派严苏进流雨台把施墨年给带了回来。
3人皆坐在前厅里,施墨年还浑身酒气,不太清醒。
玉棠心里觉得他这兄长真是的,怎么能干出这种事,这下程氏更加会生气。
她偷偷瞧了眼程氏,可她面上毫无气愤之色,还开口问施墨年宿醉以后可头痛,在国公府不方便还是先回家吧。
程氏不愧是世家大族里养出来的,对于纳妾这种事情,她想的很开明。
谁家的男人不纳妾,就是自己父亲还有两房小妾呢?但她也不会主动给丈夫纳妾。之前自己那么对施墨年大脾气,是觉得自己丈夫怎么着也不会在两人闹别扭的时候去寻花问柳。
可经此1事,程氏突然发现这事儿还是得防1防。毕竟谁也不希望把自己的丈夫分给别人。
程氏1改这些时日的刁钻,对施墨年柔柔的说着。
“夫君,咱们先回吧,在妹妹这里也不太方便,你瞧你下巴那里1片青色,我回去给你剃1下可好。”
施墨年本以为程氏又会对自己1阵哭闹,可没想着自己妻子反而问自己身体如何,既然她不揪住自己错处不放,自己何不就顺坡下驴呢!
所以夫妻两人就共乘1辆马车回了府。
玉棠见状,心里不解,男人去喝了花酒,当妻子的不应该生气吗?可她瞧着程氏也并没有生气呀!
1旁的施嬷嬷道出了真理,她说:“若夫人再生气,那家里不久后只怕会多出1个小妾了,到时候那日子就不好过了,现在低低头,将军还想着今日自己做出的错事对夫人怜惜1些。”
施嬷嬷不愧是活了几十年的的老人,她说的1点也没错。
当晚,施墨年就让仆人把他的东西又搬回了程氏和自己的卧房。
有了丈夫的体贴程氏也改了往日的脾气,夫妻两人又好了起来。
玉棠知道后,对施嬷嬷竖起来大拇指,夸赞她真是料事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