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关上,程霓嘉的高跟鞋声远去。
谢宴声把门反锁,圈住她,薄唇落在她耳畔。
“来这边怎么也不打个电话,我好让人去接你,嗯?”
“提前打个电话,只怕就不会遇到程小姐了。”她满眼都是看戏的玩味儿,“你的员工们说,程小姐这位准老板娘可是经常来视察工作的。”
“小霓只不过来了几次,就以讹传讹了。”谢宴声用食指缠住她微卷的发梢,一只手落在她小腹,“测了么?”
“没有。”她拿掉他的手,试探着问,“你妈不是把离婚协议书发过来了么,准备什么时候让我签字?”
谢宴声放开她,摸出支烟但没有点燃,“程霓嘉告诉你的?”
“当然是她。我这个当事人,消息一向不如别人灵通。”她自嘲道,“既然迟早要离,那么,现在再弄出个孩子是不是太愚蠢?”
谢宴声双目微沉:“我说过,
只要你怀了我的孩子,就得生下来。生下我的孩子,你这辈子就跑不掉了。”
“心中有鬼,所以才答非所问。”她压根不吃他这一套。
这时,谢宴声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直接调成静音。
“温澜,我只要你一句话。”他声线低沉,是少有的郑重,“如果温瑾胤不逼你,你会和我过下去么?”
这话瞬间就掐住了温澜的软肋。
见她迟迟不说话,谢宴声冷笑起来,“其实,给不了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可惜,你都不肯做戏骗骗我。”
听到这儿,她心口有些堵,但该有的面子还是要有的,反问:“做了两年谢太太,你除了让外面的女人给我添堵,还给过我什么?”
“这两年你的心在哪里,我不知道,难道你自己都不知道?”谢宴声手指一抬,打火机发出蓝色的光,点燃了他咬在唇上的烟。
每次争吵,无论是从哪根导火索开始,绕来绕去,最后都会回到沈毅身上。
只要到这儿,她就会选择沉默,也就意味着争吵接近了尾声。
可这次,谢宴声却没有收尾的迹象,“每次说到这儿,就哑火了。只要提起怀孕生孩子,谢太太就十分抵触,因为沈律师一直在等着谢太太!”
她拿起外套准备离开,不料被谢宴声扣住手腕,抵到一张椅子上,“心虚了?”
“我和沈毅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儿,有什么好心虚的!倒是谢先生,人在上京,有程小姐
和白小姐相伴不说,还妄想让我生个孩子,真是享尽齐人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