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声眼尾漾出抹微红,渐渐冷静下来,黯声问:“准备去哪儿?”
“我在蓝水湾租了个小公寓,早就收拾好了。”她坦白道。
就算不说,只要她前脚住过去,谢宴声后脚也会追过来。
“原来早就有分居的想法了。”谢宴忽然落寞地笑了声,侧身,为她让路。
她扯着行李箱走到客厅门口,谢宴声凌冽的声线从后面传来。
“听好了,如果孩子有一点差池,我就让整个温家陪葬。”
她身体轻轻颤了下,消失在谢宴声的视线中。
门锁落下那刻,谢宴声的心沉了下去。
温澜做好了在蓝水湾常住的准备,只要她“有孕在身”,谢宴声就不会难为她。
这阵子她想以工作为主,远离谢家的是是非非,过几天清静日子。
次日洗漱完
,温澜连早饭都没吃就去了TT。
临近年底,店里忽然多出些中高端客户,这几天加班加点已是常态。
周翘昨天就在电话里说,无论利润多大,下周五都要截单,等清完所有订单,今年提前放年假。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一周就过去了。
自从温澜搬出东盛一品,和谢宴声再也没有过联系,两人甚至连条信息都没发过。
谢母曾来TT找过她一次,她让前台撒谎,说她去了客户家,谢母待了不到五分钟就走了。
谢母打来过三次电话,她没接。
截单的最后一个下午,谢简宁来了。
温澜对她的到来很是惊诧,因为她平时的穿衣风格以休闲为主,和TT的低奢成熟风完全相悖。
谢简宁是个明白人,知道温澜和谢宴声是隐婚。
单论年龄,两人都是二十二岁,谢简宁便在外人面前称呼温澜为“温设计师”。
简宁工作的妇幼保健院,年底要举行联欢会,她有个小提琴独奏,想买条裙子。
温澜根据她的气质,给她推荐了几条设计简洁的浅色系。
她试了一遍,最终选中一条白色及裸长裙,但裙子的腰围有些松,温澜忙安排专人去改。
谢简宁坐在休息室刷着手机等裙子,温澜为她倒了杯咖啡。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