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正在打点滴的温澜打圆场缓和了病房内的尴尬气氛。
周翘对温澜很不满,不停地朝温澜翻白眼,连着向他下了好几次逐客令。
他仅存的面子瞬间灰飞烟灭,故作淡定,唇角带着笑与温澜道别,“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在他离开病房时,周翘叫住他:“连同你的花一块拿走。”
他拿起红玫瑰,转身走出住院部。
路过一个垃圾桶,他抬手把红玫瑰丢进去。
他在自己车内沉默坐了许久,才启动引擎离开。
从他认识周翘到现在,体验到的苦涩远远多过甜蜜,根本不知道两情相悦为何物。
他一次次问自己,到底该不该结束这段单恋,可只要脑海中闪现出周翘那张明媚的脸,就立马打消了这个质疑。
周翘对他的狠还是超出了预期。
第三天早上,周父去医院测血糖,他笑着问了句:“翘翘最近是不是很忙?”
“自从温澜去上京定居,工作室的所有事翘翘都要亲力亲为,一个人当两个用,昨天晚上又飞F国进修了。”周父很想撮合他和周翘,试探着说,“翘翘这次要在F国待一个月,你如果有时间可以去看看她。”
庄岫白若有所思“嗯”了声。
他和周翘赌了一个月的气,刚准备重新追求,周翘又去了F国!
这不是明摆着在躲他么!
“周叔,麻烦您把翘翘在F国的详细住址告诉我,我想给翘翘一个惊喜,希望在我到F国之前您能替我保密。”庄岫白慢条斯理地说。
周父爽快应下,意味深长地说,“翘翘这孩子嘴硬心软,你多点耐心。”
送走周父,庄岫白立马定了飞F国的机票。
十多个小时的航程,加上时差,他来到周翘下榻的酒店时脸色很憔悴。
周翘见到他那刻,惊诧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看向周翘的目光
是从未有过的灼热和狂野,喉结滚动,一字一句:“周翘,再见不到你,我就要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