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白甜没有听到下来的指令还有些奇怪。
然后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滑动打火机砂轮的声响,薄行之点燃了一根烟。
他的声音冷冷的,带着点压迫力。“没有查出来?连这个都查不出来。”
白甜微低下头,老实回答。“就查出林小姐取了现金,我们也不清楚她做了什么……”
“见月呢?他没有查出来?”他的嗓音从胸腔里轻震而出,语调慢条斯理的。
哪怕现在心中不悦,他也是那个冷静自持,喜怒不形于色的薄六爷。
白甜摇头,说道。“他还没有回来。”
“行,那你先回去,等他有消息,再告诉我。”薄行之的烟就抽了一口,就没有再继续了。
他的姿态慵懒靠在沙发上,弹下一截手中的烟,灰烬落进烟灰缸中,白色烟雾却顺着他骨节修长的手指往上缠绕。
白甜刚想走,结果电话就响了,正是张见月的,白甜松了口气,转身递出电话,“六爷,是见月的电话。”
薄行之直接拿过来接了。
他吐出一个烟圈,声音冷淡地跟对方说。“说吧。”
听完之后,薄行之的嘴唇微微颤了一-下,然后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行,知道了。”
紧接着他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
林声笙感觉自己沉进了海底,身边是无尽的水,她不停地往下沉,睁不开眼睛,叫不起来。
也喘不上气。
又要死了吗?
林声笙此时发现恐惧远去……
有的只是解脱。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到被放大的某人的脸,和那双狭长危险的眼。
“睡了两天,再不醒,我以为你又成为植物人了。”
林声笙刚醒,有些耳鸣,听不太清楚他说了什么。
但是她能感觉到嘴上的触感。
麻麻的。
“我生病了。”她一动不动的看着薄行之,语气平静,但是话里却有怒气。
“嗯,我照顾你了两天,我还能不清楚吗?”薄行之岔着腿坐到一边,手肘搁在膝盖上,上身微弓,托着下巴。
唇角不悦的抿成了一条直线,凌厉好看的凤眸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冷戾。
“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林声笙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了。
这个老变态,有没有搞错啊。
“……”现在的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衣,身形线条流畅而笔直。